“你,你都知道了”,柳望舒脸上满是惊骇。
江影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他无法原谅自己,还是要杀了自己。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柳望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停止了思考,身子难受的厉害。
“不是的”,柳望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身子松了下来,“原来,是做梦。”
虽然是梦,但也给柳望舒敲醒了警钟。
如果江影完全知道了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会和自己在一起吗?
梦,往往能折射出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恐惧。
而柳望舒最怕的,就是江影会杀了自己。
柳望舒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刚才的梦里走出来。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早点和江影说清楚。
虽然因为生死契,江影不能杀了自己,但是他若自己发现实情,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想到这,柳望舒就要去戒律阁找江影,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不能随意进出戒律阁,只能收回刚要下床的脚。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如今这关头,为了避嫌,还是少去看江影为好。
柳望舒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清静峰现在只剩下她一个,倒显得有些无聊的了。
如今自己算是被禁足,又不能外出。
柳望舒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就不该让唐柔这丫头走,她在好歹能陪我说说话。”
她在院中坐了一会,连那片芍药一共开了多少朵都数的一清二楚。
“一共一百一十八朵”,柳望舒用手戳了戳来的正盛的芍药。
“唉”,柳望舒揪下一片芍药叶,坐到了院里的石凳上。
在这清静峰住了十八年,以前竟不觉得一人是这般难熬。
“也不知唐柔这丫头,什么时候回来”,柳望舒盯着小院的大门,喃喃自语。
知道晚上,唐柔也没有回来,这让柳望舒有些失望。
但是第二天,余清音却上门了。
“师姐?”柳望舒有几分惊喜,语气中都带着几分欢快。
她第一次觉得,余清音是这么和蔼可亲。
余清音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对柳望舒也是十分温和,“望舒,身子恢复的怎么样。”
“好多了”,柳望舒笑着给她倒了一杯茶,“就是身子还未大好,还有些嗜睡。”
“嗯”,余清音点了点头,“那你,那你”
话没说完,余清音的脸上就已经露出难色。
能让余清音为难,只怕后面的话不是什么好话。
“师姐,有话直说便是”,柳望舒道。
余清音咳了两声,“那我就直说了。”
“你觉得,这玄风门的明若初如何?”余清音说完,便打量着柳望舒的脸色。
看她脸色微变,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这次掌门派给她的任务,真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柳望舒没想到,余清音今日来也是为了说这事,语气顿时冷了几分,“不如何。”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撮合她和明若初。
明若初是好,可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便与自己无关。
“望舒”,余清音听出了她话里的服气,有些不满,“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柳望舒别过头,“我没有。”
“你”,看她这样子,余清音更来气了,“你可知道,你时日无多了?”
嗯?
柳望舒有些不解,就算是自己不嫁给明若初,对两派交情会有那么一丢丢影响,但也罪不至死吧。
“师姐这说的什么话”,柳望舒有些不满。
“罢了”,余清音心一横,“你可知道,你体内的毒更强了。”
本来掌门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告诉柳望舒实情,现在看来,是非说不可了。
“我体内的毒,不是解的七七八八了?”柳望舒有些不解。
“我们也这么以为,可白竹替你看过,你体内的毒更霸道了”,余清音的语气算了几分。
她上前拉住柳望舒的手,“眼下,只有冰魄寒莲能解你的毒。”
柳望舒的脸上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望舒,我也知道,为了解毒让你嫁给明若初有些委屈你了”,余清音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哀伤,“可我们但凡有办法,也不会让你受这个委屈啊。”
即便是一直都和柳望舒不对付,但是余清音内心深处还是很在乎她的。
准确来说,她在乎宗门每一位师兄弟,任何一个人不在,她都会难过。
所以她当时第一时间就要去替柳望舒寻白月。
“师姐”,柳望舒的脸色十分难看,“你让我想一想。”
最近的事是一件接一件,让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