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御驾亲征雍州?怎么回事?”
朱缨顿时秀眉紧蹙。
丁珰也不解问道:“太子爷不是立下军令状,要三日内平定雍州残余山匪吗?父皇怎么又来了?”
“肯定是萧鹤萧豹他们恶人先告状,说我在雍州勾结山匪谋反,父皇不放心,这才带兵来御驾亲征了!”
萧龙笑道:“父皇来征的不是山匪,而是我!”
“明明是他们勾结山匪,居然还倒打一耙,真是不要脸!”丁珰愤愤不平骂道。
“我们现在怎么办?父皇既然御驾亲征到了雍州,显然已经听信了萧鹤萧豹的谗言,对你不信任!”
朱缨担心地说道:“古往今来,造反谋逆这种事,所有的皇帝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放心,我早就料到了一切,萧鹤萧豹这些雕虫小技,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寻死路!”
萧龙满不在乎地笑道:“你们把李茂三人带上,再把这些受伤的山匪里能说话的也带上几个,让他们去在父皇面前作证!”
“是!”
田旭便和丁不戒去带人。
萧龙却依旧慢悠悠地穿衣洗漱,收拾整齐,这才骑马带着一千龙腾军,押着李茂三人和几个受伤不重的山匪,出了雍州城。
只见,城外旌旗招展,尘土蔽日,无数人马来到。
为首的九曲黄罗伞盖下,骑着逍遥马,穿戴金盔金甲的,正是凉帝萧坚!
萧鹤萧豹早带着胡力,率领手下官军,跪在萧坚马下。
“启禀父皇,我给您的紧急奏折,您已经看过了吧?萧龙勾结山匪,准备在雍州城谋逆造反!”
萧鹤恨声说道:“萧龙前日刚到雍州,就擅杀我侍卫统领,简直无法无天!
他又对我赈灾举措横加指责,无故抓走了雍州粮仓的三位官员,导致赈灾无法继续,雍州城里天怒人怨,民怨沸腾!”
“昨天晚上,萧龙又指使山匪下山,里应外合,攻进雍州城里造反作乱,差点就攻破府衙,杀了我们!”
萧豹也跟着说道:“我们死了不要紧,可山匪要是抢走了赈灾粮,雍州的老百姓可就苦了...
幸亏父皇您带兵及时御驾亲征,要是再耽误一两天,萧龙恐怕已经夺得赈灾粮,裹挟灾民,在雍州城扯旗造反了!”
“什么?山匪昨天晚上又攻破了雍州城?”
萧坚吃了一惊,看向胡力道:“你的雍州城守军是干什么吃的?”
“这个...”
胡力眼珠子转了转,赶紧说道:“启禀陛下,不是微臣守卫不力,实在是雍州城的情况太过复杂...
昨天晚上山匪兵临城下,雍州城里的内鬼便杀了城门守卫,打开城门,放山匪进城...
我猝不及防,赶紧召集手下死守府衙,保护两位皇子...
幸亏陛下御驾亲征赶到,山匪才望风而逃,不然,我们可就都危险了!”
“你说的内鬼,是太子萧龙吗?”
萧坚又冷冷地问胡力。
“这个...微臣不敢胡说,不过,据城里的人说,有一大波山匪去了太子驻扎的雍园,好像合兵一处,准备控制雍州城...”
胡力顿了顿,又说道:“太子爷刚到雍州城,就斩了二皇子侍卫统领,后来又无缘无故带走了粮仓的三名官员,阻挠赈灾...
这一切迹象,都表明太子想要掌控雍州城,图谋不轨!”
“呵呵,你们三个,还真能颠倒黑白,数黑弄黄!”
忽然,传来一声懒洋洋的笑声。
众人转头,就见萧龙带着一千龙腾军,出了雍州城,来到了跟前。
“萧龙,萧鹤上奏折,说你擅杀擅抓朝廷命官,阻挠赈灾,勾结山匪,谋逆造反,可有这些事?”
萧坚面若冰霜地看向萧龙。
“父皇不用着急上火,我先让你见几个人,您就什么都明白了!”
萧龙摆了摆手,就见丁不戒和田旭,推着李茂三人,跪在了萧坚面前。
“说吧,说得好,我可以让你们死得舒服一些!”
萧龙把不耐烦地掏着耳朵。
“是!是!”
李茂赶紧说道:“启禀陛下,微臣是雍州城粮仓监正李茂,旁边这两个是粮仓监副刁竖和监丞田横...
二皇子和三皇子押运赈灾粮到了雍州地界,就掺了很多沙石秕谷,换出了很多粮食,拉到别的地方高价售卖...
他们怕搭棚放粥被人发现赈灾粮里有沙石秕谷,就想出了按人头发放赈灾粮的办法,那些灾民就算发现赈灾粮里沙石秕谷,也不敢声张...”
李茂就把萧鹤萧豹赈灾的猫腻说了一遍。
“我哥是雍州城太守胡力的师爷,有次派我悄悄去给山匪送信...”刁竖接着说道,“胡力应该早就和山匪暗中勾结...”
“没错,前面雍州山匪下山造反的时候,我们都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