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舒没想到,傅时宴会过来。
她刚准备离开,就看见一队人马从电梯里出来,为首的人是傅时宴。
他今日穿了件灰色衬衫,每一颗扣子都恰如其分的扣好,金丝眼镜戴在他脸上,显得格外严肃,性张力十足。
和那天晚上的疯狂,截然不同。
他身后跟着一位女人,身材纤细,穿着白裙,她戴着口罩,看不清什么样。
江舒也来不及看清了,她扭头直接往回走,在周良岐的注视下,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进了病房里的休息室,猛地关上门,深吸一口气。
很快,脚步声渐近,傅时宴越靠近,江舒的心跳就越快。
“时宴?”周良岐低呼,似乎有些意外,“怎么劳烦你亲自过来一趟。”
虚伪,江舒撇嘴。
“这么大的事,你手下的人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傅氏的医疗资源可是顶级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谁负得起责任?”傅时宴蹙眉审视了一圈周良岐的伤势,不认同,“良岐,手下办事不利,要问责。”
周良岐挥了挥手,“小伤,这不是还活着吗,时宴多虑了。”
他的视线落在傅时宴身后的女人身上,“见了我,口罩都不摘吗?”
闻言,女人当即摘下口罩,面容清丽无辜,她满眼都是心疼,“你怎么开得车,非要让人担心是不是?”
嗓音清冷,很特别。
一出口就是指责,周良岐端起床头上的粥,看着她,目光坚定,“过来喂我。”
女人眉头更紧,下意识看了眼身侧的男人,一时间没动。
“这几年为你飞了多少次伦敦,现在有了更大的靠山,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我……”她还是看着傅时宴,后者没什么表情,“傅大哥……”
“我让你过来,温媛!”周良岐厉声。
她一抖,在休息室里的江舒同样一抖,是温媛?
她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媛最终亦步亦趋的上前,坐在病床上,端起那碗粥,用勺子喂到周良岐嘴边,她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极度漂亮,是养了这么多年养出来的。
周良岐的目光停在站在的男人身上,像是一种挑衅。
傅时宴并不在意,他双手插兜,在病房里慢悠悠的踱步,视线在沙发上停了一停,然后走到窗边,拢火点了根烟,“良岐,这伤得请个护工。”
“已经有了。”
傅时宴低笑,“也是,你办事向来周全。”他用力吸一口,烟雾飘出,“你这伤来得凑巧,温家那边可是十分歉疚,正想办法弥补你呢。”
温媛轻声细语的补上一句:“是,哥哥被问责了。”
“我这车除了是从温家酒店开出去的,还有什么和秋实婚礼有关?大题小作。”
“家里觉得,哥哥这婚就不该结……”
“小媛,这是你没来参加婚礼的原因吗?”周良岐轻声问,“我记得,你跟青樱可是很好的姐妹。”
温媛深吸一口气,躲闪他的目光,“傅大哥说,我现在还不能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