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清醒了不少,赶紧回电话,那边秒接,“人呢?”
“我刚刚没注意,我快茗苑了!”
而在机场,傅时宴往自己的车走去的速度慢下来,胸口起伏的弧度也小下来,他听着她那里嘈杂的声音,一言不发。
听见她的声音,那些焦躁、不安、担忧,通通消失不见。
他在控制自己不去对江舒发脾气,那些狂暴的因子在得知她有可能出事了的那一瞬间通通被激发。
差点要去问乔霞要人。
傅时宴只觉头突突疼起来,一口郁气堵着,挫败下来:“下车以后在路口等,我马上过来。”
江舒是有察觉到这个男人的愠怒的,但是他按捺不发,她便也不好说些什么,“ok。”
傅时宴的速度要比公车快,江舒到的时候便看见他的车停在路边。
后车厢涌下一波人,携带难闻的气息。
男人站在一棵萧瑟的行道树边,招手示意江舒过去:“为什么和莫亦失联了。”
江舒一瞬间想到自己好像真的把停车场的莫亦忘了,“我想事情出神,忘了。”
傅时宴用了两秒稳定情绪,望着她最后无可奈何,没有接她的手机,直接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没有听错的话似乎有些不满:“都冰了。”
江舒不动,僵直背脊。她轻声问:“怎么啦?”
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着急找自己。
傅时宴没吭声,反手揽过她的肩膀,只说:“上车。”
江舒有些小心翼翼,“我今天在文华,给你输了挺多钱的……”
他冷哼,“我知道。”
“这些钱……”
“不用你还。”他有些无奈。
江舒于是便笑得很开心了,“她们都说傅先生娶了一个笨蛋美人。”
“笨蛋我承认。”傅时宴笑。
“你!”这人真可恶。
这时,距离他们十米远,站着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正站在路边自拍,其中一个眼睛余光瞄到什么,诧异的往前走了几步,其余人:“看什么呢?”
女孩子探着头,一边拉拉他们:“卧槽……快看看是不是我眼睛出问题了,那不是傅时宴吗?”
傅时宴和一个女人面对面说话,还牵着手,说着还似乎伸手敲了敲女人的额头,一举一动皆是贵气,也不难看出保护的姿态。
“我的天!”有人捂住嘴,不可思议。
傅时宴露着脸呢,一认就认得出来,而且旁边车的车牌号太嚣张,也不可能是别人的。
“愣着干嘛!快拍照啊!”
“……”
傅时宴今日还要回傅氏,回茗苑吃过饭饭后,等江舒洗完澡换掉衣服,干脆带上她一起去傅氏。
“被人看见不好。”
傅时宴给她戴上手套,不置可否:“莫亦怕被我责罚,现在在傅氏不敢见我。傅太太,你坐趟我的车怎么了?”
“……”他不说,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脾气这么大,但堂堂傅氏执行人发起脾气来明显不好招架。
那就随他吧。
傅时宴打开车门将手放在她的头顶,怕她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