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傅时宴向来藏得深,虽然向她坦诚过,她也根本无法确定,他心里有没有别的女人。
傅时宴听完也就一笑,慢慢把药膏拧紧,难得好脾气,“什么是喜欢?”
什么是喜欢?
江舒想了想,脱口而出,“年少时候的喜欢,是看到心上人一眼就心脏乱跳,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他,还未恋爱,已经失了千百次恋。”
她没看见,傅时宴沉了脸色,“你很有心得。”
江舒有些怔然,想起来,自己似乎真的很久没说过喜欢这个词了。
“没有……”
傅时宴根本没打算好好回答她的问题,或许在他看来,和她之间,说不了这么纯洁的话题。
也不对,傅时宴接下来的动作回答了江舒的问题。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瓶药,倒在掌心里递到江舒面前,“吃了。”
江舒一愣,看着那两片白色药丸,“这是什么?”
傅时宴没说话。
她突然就明白了过来,傅时宴和她之间向来是他采取避孕措施,刚刚没有做,那么自然是要她吃药了。
江舒恍然大悟,明明知道这其实没什么,是正常流程,她恐怕比他还不想要孩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突然动弹不得,表情奇怪的看着傅时宴:“一次不吃不可能中奖的。”
傅时宴没收回手。
江舒点点头,抓过药丸,仰头吞咽下去,甚至没喝水。
她吃完转过头来还能巧笑倩兮:“你这么怕我怀你的孩子啊。”
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傅时宴另一只手握着的水杯,突然递不出去了,没能说出口的话,也彻底说不出来了。
“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傻,就算是误打误撞怀上了,也不会拿她当做要挟你的筹码,以后的日子我还想自由自在的活着呢。”
江舒趴在臂弯里,像个没事人。
自由自在,在他身边她不自由?
傅时宴心里突然就来了气,他让她吃药,不过是因为他今天喝了酒,又有烟瘾,这个时候实在不是怀孕的时机,可她似乎不明白,还说这样的话。
于是他彻底忘了方才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脆弱,也对,她这么没心没肺,怎么会在意他们之间的孩子。
傅时宴重重放下水杯,走出房间,门摔得轻响,却没看见,在他摔上门的瞬间,江舒埋在臂弯的脸已经挂满了眼泪。
这一晚,在茗苑的佣人看来,应该是相处还算愉快的一晚,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起来,气氛却和想象的大相庭径。
傅时宴和江舒,似乎没有话说。
一大早,江舒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有些赌气的扔下一句:“我去工作了。”
菊妈站在傅时宴身后,呆呆的看着江舒的背影:“这……”在接触到男人脸色陡然禁言。
事实上江舒快气死了,一直带着郁气度过了一晚上,早上起来看那个男人也似乎没有要和她道歉的意思,也对,堂堂傅时宴,怎么可能道歉。
真是过分啊,仗着她喜欢他,居然让她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