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脸了!”那人当即怒了,直接用刀尖抵在她的喉咙。
马仔连忙阻止,“消消气哥!人没发话,咱们这样不太好。”
这句话硬生生把光头拉了回来,他不解气的瞪着江舒,“你他妈最好给我坚持下去,我弄不死你!”
雨水顺着江舒的脸颊往下流,“你有本事,就让你们老大来杀了我,他敢么。”
“少废话!就你这种货色,早就该死了!”光头踹了一脚她的座椅,重新回到屋檐下打牌。
雨倒是小了,但初冬的冷风吹过来,江舒止不住发颤。
这个光头好像对她特别厌憎,他的老大应该也很讨厌她,那么在海城最讨厌她的人还有谁?
她眯起眼睛。
傅氏顶楼。
傅时宴久等不到飞机起飞的消息,命令霍秘书去查。
“急什么,出不了岔子,你特意没让她做私人飞机,不就是担心太张扬被发现吗,民航就没有不起飞的道理。”梁秋架着腿坐在一旁,饶有兴致。
沈知行补充,“天气原因呢?”
“小雨罢了。”
他们每说一句,傅时宴的脸色就沉一分,只见霍秘书急匆匆跑进来,话都说不利索了,“傅……傅总……”
傅时宴脸色大变,“说!”
“有心人谎称飞机上有炸弹,航班没起飞。”
霍秘书常年冷静,很少有这么慌张的时候,傅时宴等着他的下一句。
“下了飞机后,人不见了。”
梁秋和沈知行对视一眼,再没心思喝茶,齐齐看向傅时宴。
“我马上让会所的人去找。”梁秋离开办公室去打电话。
“会不会是她自己跑的。”沈知行蹙眉。
“现在就怕并不是江小姐自己要跑的,而是……”霍秘书越说声音越低小心翼翼打量着傅时宴。
男人扣在桌上的掌心用力,眉眼是极度的凛冽,“找,报警,出动傅家的人,就算把海城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
“是……是!”
“霍秘书。”傅时宴喊住人,眼底尽是阴沉,“若是找不到,唯你是问!”
霍秘书跑出办公室的脚步几乎跌跌撞撞。
沈知行眉头紧皱,叹了口气拍拍傅时宴的肩,“别担心,兴许只是她玩的小把戏。”
傅时宴紧绷着脸色,脑海中浮现出她出乎意料的乖顺听话,早该知道,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同意出国,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只要平安,倒是不要紧,怕就怕她遇到危险……
外头雨下大了,傅时宴看着外头漆黑的天色,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废弃工地。
江舒硬生生挨着冷,撑到了快天亮。
她整个人处于一种又冷又热的状态,应该是发烧了,随时可能昏厥过去。
天色渐渐明朗,雨停了,江舒半眯眼睛,试图让自己强撑着不要睡着,就在这时,她看见一道身影缓缓走来,对方手里撑着一把伞,姿态优雅缓慢——
是个女人。
光头他们当即上前,说了些什么,那个女人朝江舒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