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站的笔直,被这个语气吓得指尖颤抖。
“爸爸!是我自己偷偷跑出去的!不关叔叔们的事!”小女孩看见这一幕,拼命想挣脱束缚,扑到带着面具的男人那里。
那个男人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对主动站出来的几个人淡淡的丢下一把锋利的匕首:“按照规矩,自己处理。”
“先生……”
蛇叔斜睨到男人的脸色,打眼色示意:“晚一些下手,就不只是断指这么简单了。”
江舒看得心头直跳。
她移开视线,看到小女孩哭喊着被带进房间里,扒在窗上泪流满面。
“爸爸——不要!”
隔着音的哭喊传出来,依然凄厉到深入人心。
下一秒,硬气的汉子几声痛苦的闷哼窜进耳里。
十指连心。
江舒心头骇跳,整个人不知觉僵住。
眼前一片血红。
鲜血溅了一地,触目惊心。
房间被打开,小女孩没有继续哭,她站在原地,直直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带着面具的男人接过蛇叔递过来的手帕,细细的擦,模样看着依然温良,方才的血性像是他们做错的梦。
“叫人过来处理,我累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不要再让我费心。”
手帕被无情的丢在地上。
紧接着他走到女孩身前,蹲下来,试图去抚摸她的长发,然而被小手猛地打掉。
男人不恼:“看见了吗,你偷跑出来,我不会惩罚你,受罪的是照顾你的这些叔叔。”
没有疾言厉色,用最温和的语气,在小女孩的心口留下惨重的伤害和阴影。
“下次还敢吗?”
“……”
男人轻轻擦去她挂在脸上的泪水:“做我的女儿,不需要眼泪。”
说完,他起身离开。
蛇叔把女孩抱入怀里安抚,然后说:“华哥慢走。”
真的是华哥!
江舒大气不敢喘,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会看见他,虽然没看清样子。
她很想上去问问他,老江的事情,他知道多少。
如果老江一旦落到他手里,必然凶多吉少。
华哥带着人走出地下室,和江舒最近的时候,也就一米距离,她动都不敢动。
她闻到他身上松木的香味。
“周良岐呢?”他低哑的声音问。
下属汇报:“还在找,他跟那个女人没出江城。”
“不要命,找到他留个活口,带来见我。”
“明白!”
这句话提醒了江舒,周良岐他把华哥惹的如此不高兴,一旦被找到,就不只是跟这些人一样断掉手指,他有可能会死的。
江舒提心吊胆,得想个办法让他走。
他们走远,声音变得影影绰绰,“项目上还在被傅时宴紧咬,很麻烦。”
“一条自以为是的狗,让人讨厌。”
傅时宴?江舒甚至想追上去听。
可他们渐行渐远,直到进入电梯消失,一切回归平静,只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提醒她一切发生过。
江舒找机会离开,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谁!”
手电筒直射。
她下意识挡住眼睛,心跳如雷。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