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好像没有机会和你打招呼。”周良岐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送到他面前。
傅时宴没有收,“戒了。”
周良岐挑眉,有些意外。
他把烟收回,“这事温敬知道了,把温秋实关了禁闭,那边的意思是,这桩丑闻不能被外界知道。”
“遮羞布。”傅时宴冷嗤,“温媛呢。”
“被你伤了心,你觉得呢。”周良岐自己点了根烟,在一旁坐下。
“我没想到,时宴,你会在那种场合公开,但是温敬,都不会让你好过。”周良岐透过烟雾,认真打量着他。
傅时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他什么时候让我好过过,倒是你,他一直很欣赏你。”
周良岐又问了一遍,“万贯家产,你确定不要了?”
透过窗,能看见江舒坐在病床前,小心翼翼握着青樱的手的样子,傅时宴的心一软,“我有她就足够。”
这话一出,周良岐捏着烟的手突然一抖,烟灰落在指上,烫得他皱了皱眉。
“到底为什么?这次又为什么打你?”江舒握着青樱的手,焦急追问,“上次不是还专门把你从山里找回来吗?”
青樱气息很弱,身上都被缠着纱布,如同破碎了一般。
“那天是温媛生日,温家大办,意味着要把温媛推到台前,正式让大家认识温家未来的继承人……温秋实觉得,自己成为了全城的笑柄。所以……”
“畜.生!”江舒怒斥,“自己没本事就发泄在女人身上!”
“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青樱,离婚吧。”
青樱合上眼睛,对命运叹息,“……可能不行,温家要脸面,我和温秋实结婚不久,这么快就离,会被戳脊梁骨。”
听到这话,江舒更气了,“你还怕他们被戳脊梁骨,那你呢,你差点被打死啊!”
青樱苦笑,“我何尝不知……”
“那为什么……”
“真的不行。”青樱握紧江舒的手,“我听说,那天晚上傅时宴对外公开了你。”
面对灼热的目光,江舒无法逃避,“……嗯。”
青樱露出羡慕的笑容,“真好啊,不管怎么说,他都能护你周全,但是我不一样,江舒,就算离婚了,我也没有依靠,温秋实依旧能把我打死。”
“……”
江舒沉默下来,确实是温秋实做的出来的事情。
“可是你现在光是恢复,都需要很长时间,接下来怎么办,他如果还动手呢?”
“往好处想,起码这段时间他没办法打我了。”青樱强颜欢笑。
江舒只觉得苦涩,不忍心的侧过头,掩盖眼泪。
“谢谢你,”青樱认真说,“如果你那天没有来,我很有可能会死在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里。”
“是我应该做的。”想想,虽然被傅时宴公开了身份,成为众矢之的,但把青樱救了出来,一切都算值得。
周良岐请了保镖守在这里,江舒走出病房,小心翼翼关上门,抬头发现傅时宴正在一边通工作电话。
“怎么样?”周良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