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问了,傅正没说,只说她们命贱。”
司慕雪咬咬牙:“这个死变态,肯定把人家送进了什么狼窝。”
“哦,还有。”唐妙抿了抿唇,又说,“近几年来,原来唐家的店铺现在多了一些非法开设的赌场,从赌场里面出来的人经常疯疯癫癫的,起初我以为是这些人输钱造成的精神恍惚,但后来发现这类人越来越多,并且来了很多翼国人,有些人第二次进去后甚至都没再出来。”
顾玄澈蹙眉:“你可有将这件事告知给许宜年?”
唐妙摇摇头:“我也曾想过想办法将事情传递出去,但不是被监视我的人发现,就是没有回音。我想,许大人可能收到了我的消息,只是以他之力想要抗衡傅正,还是太难了。”
司慕雪顿了顿,起身掏出此前闻安给她的那个香包,递给唐妙:“许大人确实接到过你的消息,但很可惜,傅正这个人手段诡谲,巧妙地避开了调查,再加上傅正背后有个顾玄忠,顾玄忠定然从中截断过上达天听的信件。”
“居然是这样。”唐妙像是释怀了某件事一样,握紧闻安的香包,眼眶有些湿润,“我还以为许宜年也是因为惧怕傅正的势力才……”
“许宜年为人很正直。”顾玄澈说道,“只是也正如你所言,傅正手中握着沸城的兵权。若是像莽夫一样去抗衡,可能最后殃及的只会是自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事我们需循序渐进,不过好在,现在我们的调查已经有些眉目了。”
唐妙眼神亮了亮,旋即从袖兜里取出一枚玉佩,递给司慕雪:“这是我唐家的信物。虽然如今唐家已经沦落,但毕竟是我唐家的基业,有一些老人还认此物,他们如今还在唐家的铺子里,并未被傅正收买,只要拿着这枚信物,我传达不出的消息,你们一定可以传达出去的。”
司慕雪接过玉佩,见上面的雕纹写着一个‘黎’字,便有些好奇:“为何不是唐字?”
唐妙叹了口气:“黎姓是我母亲的姓氏。当年我父亲还一穷二白的时候我母亲带着偌大的产业嫁给了我父亲,这才有了后来的唐家,我同你们说的那几位老人,便是我母族那边的几个远房亲戚,他们见到此玉佩,定会帮助你们的。”
“原来如此。”
司慕雪看着唐妙,心底不免生出一些悲怆。
没想到当年被背叛的不止是唐妙,还有她母亲。
顾玄澈回想起上次在青楼从映月她们口中听到的事,便又问道:“对了,此前将军府可曾来过就近几个城池的守将,比如,每月月中,他们必然会来。”
唐妙怔了怔:“你们怎会知道?确实来过,不过这个月没有来。”
“那你可曾听到过他们相谈?”
唐妙摇摇头:“他们每次都会去翠香楼相谈,不会在家里。不过,也保不齐可能会在赌场,这事或许唐家的那几位老人知道些什么。”
司慕雪点点头:“谢谢你,唐姑娘。”
唐妙微微笑了笑,垂下头:“已经很有没人这样叫过我了。”
“你也只是嫁了人,又不是丢了自己的名字。”司慕雪拍拍唐妙的手,“你在府中什么事都不要做,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傅正这个人心思太深,动辄便会杀人灭口。”
唐妙点点头:“我知道该如何应对,放心。”
言罢,唐妙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司慕雪的院子。
小莲望着唐妙的背影,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位将军夫人日子居然过得如此苦。”
魏明摸摸下巴:“这个傅正,还真是个变态。此前坊间传言,被他代入府中祸害死的姑娘都有十几个了,全都是孤女,无父无母的。唐妙这样的,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顾玄澈斜了眼魏明,凉凉道:“小侯爷为何今日来沸城?可别告诉本王,你是来看夜灵辰的。”
魏明抿了抿唇,一拱手:“我来此自然是有要事要说。不过,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吧?”
顾玄澈沉了口气,给叠意使了个眼色:“去门外把风,盯着点,不要让周围靠近人。”
“是。”
叠意退下,飞身上了外面的屋顶。
小莲将门关上。
顾玄澈摊手:“现在可以说了。”
魏明轻轻咳嗽了声,一本正经道:“你们离开京城后没两天,我父亲身边的那个……就那个阿罗帮我父亲介绍了一桩海运的生意,这生意很是不错,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便暗中查了下这海运的商船,果然,发现了大问题。”
司慕雪受不了魏明这故弄玄虚的样子:“什么大问题?直接说,磨磨蹭蹭的。”
“你别急呀,我是在这海运的商船上发现了成箱成箱装起来的铜钱,并且,这铜钱奇怪得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