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也没想到卢生这身份竟然这般特殊:“原以为他只是宋钦收买的一个小喽啰,没想到居然和前朝的钦天监姓卢的一家有关。”
司慕雪挑眉,点了点头:“这姓氏很普遍,人家又擅于隐藏。你们平日里没注意到很正常。”
岁岁拉拉司慕雪的衣袖:“慕雪姐姐,这消息对你们来讲算是有用的吗?前朝已经覆灭了快一百年了,我听哥哥说,皇室中人也全部被处决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幸存呢?”
“嗯,此事我也觉得有些意外。”司慕雪揉揉岁岁的头,“好了,姐姐今日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就不多留了。对了,那个卢生醒了之后,你们将此物下到他的饭中,有助于他的恢复。”
言罢,司慕雪来到那张桌案前,将卢生写的字叠好,塞进了袖兜当中。
岁岁有些舍不得司慕雪:“慕雪姐姐,要不我随你一起出去吧。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
“我这不还有叠意吗?”司慕雪转眸看向一直像个木头人一样不吭声的叠意,“走吧。回许府。”
“是。”
叠意转身冲众人一抱拳,跟着司慕雪一同离开了镖局。
岁岁目送司慕雪离开。
回许府的路上,叠意忍不住问道:“夫人,您是在怀疑六殿下吗?”
司慕雪挑眉:“你是觉得我刚刚问卢生的问题有何不妥吗?”
“叠意不敢。”叠意又说,“只是朝中有几位王爷手中各自掌握着权力,您怀疑到六殿下头上,这属实让人有些难以理解。是在和六殿下接触的时候,您发现了什么吗?”
“倒也没什么。”司慕雪转眸看了眼车窗外,“或许是我多疑了,你说得对,朝中那么多手握权力的王爷,无论如何我也不该怀疑到顾玄风头上。”
回到许府,司慕雪直接去找了闻安。
“闻安姐姐。”
司慕雪见到闻安就亲切,张开双臂,抱了上去。
闻安笑了笑:“你呀,还知道回来。那将军府能是人待的地方吗?”
“姐姐也听说过将军府的事?”司慕雪坐到一旁,接过闻安递过来的茶水,抿了口,“没关系,那傅正不敢动我。我这一身的毒,他敢动我,我就将他折磨个半死不活。”
闻安失笑着摇摇头:“知道你本事大。但凡事还是要小心一些,傅正没有那么好对付。听说,近两日他傅家的商铺又在打人了。”
司慕雪蹙眉,第一次听到旁人提及傅家商铺:“傅家商铺经常打人吗?”
“是常打。”闻安提到傅正就觉得晦气,“傅家的产业自从扩大化之后,那商铺就没有安宁过,夫君此前曾经调查过,傅正似乎还悄悄违规建了一些赌场,但每次等夫君带人去查的时候,总是什么也查不到。这赌场可是最能出人命的地方了。”
司慕雪缓缓点了点头:“所谓黄赌毒。果然是一体的。”
闻安一愣:“什么?”
“没什么。”司慕雪眸子转了转,“对了,闻姐姐,你可认识将军府的夫人,就是那个叫唐妙的女子。”
闻安神色黯了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算是我儿时的玩伴。她是因我而进的将军府,是我对不住她。”
“你是说与你容貌相似?”
闻安叹了口气,点点头。
“这怎么能是你的过错呢?”司慕雪说,“傅正若只是想娶一个与你容貌相似的女子,那唐妙进到傅家之后,日子过得恐怕和那些侧夫人都差不多。他呀,是早就盯上了唐家的产业,所以才借用娶妻的名义一举拿下的。你可千万别责怪自己。”
话是这么说,但闻安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那些女子也甚是可怜。”
“可怜也是因为傅正这个老色鬼。”司慕雪拍拍闻安的手,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我来给你探探脉象。姐姐,你最近和许大人可有过房事?”
没想到司慕雪会问得这般直接,站在闻安身旁的小丫鬟都忍不住羞红了脸。
闻安倒是习惯了司慕雪这幅模样,淡淡一笑,摇摇头:“夫君一听说你在给我看病,便没有僭越一步。”
“那就好。”司慕雪探了探闻安的脉象,末了,点点头,“嗯,这药你继续吃着。你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不必担心,有我在,你的身体一定会恢复好的。”
闻安欣慰地笑笑:“谢谢你,雪儿。”
“哪里的话。”
顿了顿,闻安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雪儿,唐妙现在过得如何?”
司慕雪一怔:“姐姐这是在关心唐妙的安危?看来你们以前关系是不错。”
“是。我们少时经常在一起玩。关系很是不错。”提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