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雪挑眉:“全当是上次我欠你的吧。”
沈信抿了抿唇,一抱拳:“多谢王妃。”
“放心吧,这次没毒。”
司慕雪转身,回了自己的内院。
邱儿见司慕雪走远,立刻夺过沈信手中的药瓶,低头嗅了嗅,最终,松了口气:“确实是凝神静气的药丸,夫君,上次的事情当真是她故意的。”
“本就是我有错在先。”沈信倒出一颗药丸送入口中,旋即拍拍邱儿的肩,“在府上好好待着,王妃是个好人,若是有任何事情,不必顾忌我,去向王妃求助。”
邱儿抿了抿唇,点点头:“那你保重身体。”
回到住处,小莲立刻从后厨拿了个药炉过来,帮晚晚煎药。
司慕雪从小莲腰间取出她习惯佩戴的短刀,在上面涂了一层毒药。
“姐,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防身用。”司慕雪整理好,又将短刀递还给小莲,“我要去一趟傅正的住处。你就在这里煎药,之后将药送去给晚晚就行,若是有人敢为难你,随时抹了他脖子,放心,出了事我给你兜着。”
小莲点点头:“我知道了。”
随后,司慕雪背好自己的药箱,来到了傅正的住处。
正好,唐妙从傅正房间里出来,和司慕雪撞了个面对面。
唐妙低下头,拱手行礼:“见过厉王妃。”
司慕雪皱眉,伸手拨开唐妙的手,一挑她下巴:“你这脸怎么了?傅将军又发疯打你了?”
此前她和唐妙一同逛后院的时候就发现唐妙这胳膊和后脖颈上有淤青。
这傅正八成就是个家暴惯犯。
“无,无碍的,将军只是心情不好罢了。”唐妙赶紧掏出绢帕遮住自己的脸,“王妃是来给将军看病的吧,妾身身体不适,就先退下了。”
司慕雪没有阻拦唐妙,点点头,转身进了傅正的房间。
正是傅正身上痛痒难受之时,他吞下一颗司慕雪给的药丸,好不容易缓解了过来。见司慕雪走近,他咬咬牙:“见过王妃。”
“免礼。”司慕雪放下手中药箱,“将军现在身体如何了?可有感觉轻松一些。”
轻松个屁?他怀疑司慕雪八成就是在故意折腾自己。
傅正抿了抿唇,违心得说道:“王妃这灵丹妙药甚是管用,服用之后身上的痛痒之证很快便缓解了。多谢王妃挂心。”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司慕雪拿出自己的刀具,在烛火上面烤了烤,“管家,帮将军更衣。”
傅正看见司慕雪手中的刀就发怵,连忙制止陈山,不解地问:“王妃拿刀做什么?”
司慕雪挑眉:“当然是要放毒血了。哦,不过是在施针之后,施针之后才能排毒嘛。”
傅正微微松了口气:“末将还以为又要遭受什么炼狱之刑。”
“将军说笑了。”
司慕雪笑眯眯道。
傅正总觉得司慕雪这笑不安好心,但也只能被动地退了衣衫,背过身去。
司慕雪拿出一排银针,伸手一甩,稳稳扎在傅正的穴位上。
傅正没感觉像此前那般内力被卸掉,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片刻后,司慕雪施完针,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了洗手。傅正转过身来,看着司慕雪,勾了勾唇:“听说王妃今日和我的侍妾接触过。”
“怎么?”司慕雪挑眉,斜睨一眼傅正,“我不能接触?”
傅正冷哼:“王妃,明人不说暗话,你这般折腾本将,究竟是为何?”
司慕雪叹了口气,走到一边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傅正:“我都说了你中毒一事与我无关,将军怎么还怀疑我呢?就因为我提醒你当时可能也感染了疫病?”
傅正沉了口气:“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了。”司慕雪好整以暇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当时手上窜起那么多疹子,症状和疫病那般相像,这不能怪我多想。难道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也有错了?”
“你……”傅正咬咬牙,“若非是你,本将想不通还有谁?难道是闻安?许宜年?你可能,闻安和许宜年可炼不出来这样的毒药。”
“那就要问将军自己了。”司慕雪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实不相瞒,将军,你这毒吧,之所以难解,主要是因为在你身体里已经潜伏了很长时间了。至少……也得有半个月左右吧。将军做事情这般雷厉风行,得罪的人想必不在少数,为何偏偏要怀疑我呢?我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傅正眸子转了转,仔细想了想司慕雪所说的话,觉得是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