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想了想,扁扁嘴:“好吧,那我就听慕雪姐姐的。可不是给你面子。”
“……”夜灵辰头疼,一巴掌拍在岁岁后脑勺上,“叫你胡说八道。”
岁岁不满地瞪一眼夜灵辰。
顾玄澈面色铁青。
司慕雪哭笑不得。
柳玉带路,带着几人一同去了镖局的地牢。
司慕雪来到顾玄澈身侧,伸手拉拉他的衣袖,压低声音:“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顾玄澈斜睨一眼司慕雪:“我看你是把他当儿子了。”
“……你要不要这么小气?人家叫我姐姐好不好?”司慕雪没好气地拧顾玄澈胳膊,“再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同小孩子计较什么。”
顾玄澈表示冤枉:“我何时同他计较了,不是你在说吗?”
司慕雪:“……”
好像也是。
“算了。”
司慕雪松开顾玄澈,懒得搭理他。
顾玄澈失笑。
卢旺被关在地牢许久,见夜灵辰过来,眸子转了转,赶紧上前解释:“庄主,我是冤枉的,你不要听这些官府的人胡说八道。他们信口雌黄,冤枉好人。”
司慕雪和顾玄澈相视一眼,双双站到一边,并不介入夜灵辰对卢旺的审问。
夜灵辰回头看了眼司慕雪,旋即走入牢房,上下打量一眼有些狼狈的卢旺:“你给沈信带路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刚刚我也问过柳玉和那些一块回来的弟兄,说是回来的路上确实吃过你熬的驱寒的姜汤,卢旺,此前你可从未有过这种习惯,不打算解释下为何吗?”
卢旺咬咬牙:“这怎么能算证据呢?庄主,我跟随你多久你是很清楚的。我给弟兄们熬姜汤完全是出于大家当时夜里冷,我担心大家生病,这不是一个大夫常做的吗?再说了,我若是当真想害人,为何会选择用祸心散害人?直接下鹤顶红不是杀人更快吗?”
夜灵辰眯了眯眸子,冷哼:“看来你并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卢旺。”
卢旺身形一怔:“什……什么意思?”
“难怪你此前会说自己脑袋撞伤,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夜灵辰转眸看了眼同样疑问的司慕雪和顾玄澈,缓缓道,“真正的卢旺不会不清楚宋钦为何每次下毒都会用祸心散。”
卢旺眸子转了转,垂低头:“我当然知道了,但,但是庄主,祸心散并非宋钦独有,其他人也有可能下毒的,况且,若当真是宋钦找来的杀手干的,也赖不到我头上不是?”
“你若这么说,倒也对。只是,这理由太过于牵强了。”夜灵辰手握折扇,敲了敲卢旺的侧脸,“按照你的逻辑,我也可以说,是你为了抹去自己的嫌疑,将一切推到宋钦身上,所以才故意用的祸心散。”
“不,不是的,不是的。”卢旺连忙摇头,“庄主,你不能这般冤枉我,你若是这般处理我了,根本就不能服众。以后兄弟们之间会离心的。我和大家一同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根本没理由会害你害兄弟们。你莫要听信他人之言。”
夜灵辰蹙紧眉心,居高临下看着卢旺,一言不发。
司慕雪见状,摸摸下巴,忽然灵光一闪:“对了,此次的祸心散同我前一个遇到的完全不一样。此次祸心散用到的蚀骨草的用量比原先要大了不少,也没那么容易要人命了。”
夜灵辰转眸看司慕雪,点点头:“看来姑娘已经猜到宋钦为何研究祸心散了。这祸心散本就是宋钦手中人研究出来的,起初是用来给人上刑的,后来,宋钦企图用祸心散来控制旁人。我屡次破坏他的阴谋,因此便与他结了仇。”
司慕雪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而这些,眼前这个卢旺显然并不清楚。”夜灵辰冷冷看着卢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式来冒充卢旺的。但你此前的辩解漏洞百出。想来此前你下毒时候还未曾想好选择宋钦是否对自己更有利,直到沈信来了之后,你才不管不顾了吧?”
卢旺抿紧唇线,只是缓缓摇着头,没有再多的辩解。
“不承认没关系。”夜灵辰蹲下身,一把揪住卢旺的衣领,“卢旺当初救过本座一名,后背上有一道陈旧的伤疤,若是你肯露出来让我们瞧瞧,我就信你是真的。”
卢旺面色一白:“我是大夫,身上的伤疤自然能治,即使现在伤疤还在,也都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庄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偏要听信旁人,不信我之言。”
“言辞狡辩。”
夜灵辰咬牙切齿,旋即一把扯开卢旺的上衣,他后背的伤疤立刻便露了出来。
柳玉见状,皱紧眉心:“这……庄主,这伤疤好像是真的。”
卢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