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司慕雪一怔,旋即巡睃一眼周围的环境,吸了吸鼻子,只味道了一股子什么东西燃烧的味道,这味道并不是很强烈,但却在他们附近。
见司慕雪疑惑,丁晨又解释道:“严格来讲,它是闻到了比较呛鼻子的东西。蚀骨草一旦用特殊的方式销毁就会散发出剧烈难闻的气味,你的马便是因此而受惊的。”
司慕雪了然地点点头,转头望向周遭两排的住户,这两家人看起来也都是大户人家,家中有袅袅炊烟燃起,一时间,她无法判断烧东西那味道的来源。
“告辞。”
司慕雪重新钻回马车内,驾马离开。
这丁晨看起来很懂应付蚀骨草一事,而且他今日出门带着一柄长剑,看来,他也在调查什么。
回到王府,司慕雪将在路上遇到有人销毁蚀骨草一事告知给了顾玄澈。
顾玄澈皱了皱眉:“此事非同小可,你路过的那条街有几户人家是有官职在身,待我明日进宫同皇兄商议一下,看能不能暗中查访。”
司慕雪点了点头:“此前蚀骨草流入京城,便是有人利用通货偷偷运来的吧。和那些藏在寺庙当中的黄金同理。看来咱们京城中有人和那叛逆分子同流合污。”
“没有人从中调和,事情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其他省市如今也在陆续出现蚀骨草的痕迹,一些江湖中人也在展开调查。”说着,顾玄澈看着司慕雪,“你口中的这位丁公子应当就是其中之一。”
司慕雪挑眉:“事先声明,我真不知道会遇见他。”
顾玄澈哼哼:“这不是就巧了吗?”
司慕雪:“……你又想说什么?”
“没什么。”顾玄澈抬手揉揉司慕雪的头发,“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沸城那边似乎出了一些人命案,当地的知府解决不了,若是不出意外,陛下可能会命我去调查。我会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有什么事非得你亲自出马才行?”司慕雪不解,“莫非也和蚀骨草有关?”
“并非,其实是和黄金有关。”顾玄澈又说,“此前我们调查过那批寺庙黄金的来源,形状打磨的手法都非常正规,而且那样纯度的黄金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远在沸城的金矿。正好借着沸城人命案,陛下便希望我前往沸城调查一番。”
司慕雪眨眨眼:“那你刚刚说的可能是何意?意思还有别人要主动请缨前往沸城?”
顾玄澈点头,皱了皱眉:“是五哥。他也毛遂自荐了。”
“你这五哥还真是热情。”
司慕雪想起顾玄忠那张脸就觉得阴森森的。
“你也感觉到了。”顾玄澈眯了眯眸子,“同你讲个京中过去的旧闻,这魏英王的称号你可知是如何来的?”
司慕雪想起自己听过的一些小道消息:“我听闻,先皇生前原本是想立魏英王为太子的。只不过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魏英王一度竟然成了郡王,在边关整整守了五年。回来之后,那太子之位便成了当今圣上的了。”
顾玄澈挑眉:“知道得还不少。”
司慕雪轻嗤:“夺嫡之争,没有什么意思。不过话说回来,殿下这般英明神武,难道就不曾想过要争夺那太子之位?”
闻言,叠意连忙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给司慕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王妃,此话可不能乱讲。”
“哦,不让随便聊。”司慕雪比拉个拉上嘴巴的动作,“知道是你们这些皇室中人的敏感点,不聊便不聊吧。”
顾玄澈见司慕雪脸上有些失望,轻笑了声:“没什么不能聊的,反正都已经是前尘往事了。其实当初也确实有谋士来找过我。只是,母妃的话说得对,人不能想要的太多了。况且,那个位置有太多的责任和约束,我更喜欢军营的生活。”
司慕雪给顾玄澈竖大拇指。
“不过……五哥就不一样了。”顾玄澈晃晃手中的茶水,“他一向是个有野心的人。当初他犯的那件事情太大,父皇本来是希望他在外度过余生的,但皇兄念及兄弟情分,再加上他治理水患的功劳,便借机会将他调回到了京城当中。”
司慕雪眉梢挑了挑:“从你们皇室中人嘴里听到兄弟情分这四个字可不容易。”
“皇室手足情分确实薄凉。”顾玄澈叹了口气,“我们几个兄弟的背后都有母族荣耀在身,再加上争权夺利,能存下的手足情分也很少。但即使很少,也并非完全没有亲情可言。”
司慕雪忽然间想起了那玩世不恭的顾玄风:“但是对于顾玄风来讲,就不一样了吧。他当年是作为牺牲品被送出去的。他母妃也死在了翼国,回来之后他还接受了不少的盘问,在他眼里,你们这些兄弟表现出来的亲情意味着什么呢?”
顾玄澈转眸:“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