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澈淡淡一笑:“那倒没有。五哥多虑了。雪儿同我之间琴瑟和鸣,相处甚欢,况且,近日来,我对江湖中人也有一些改观了。过去是我有些偏执了。”
“哦?”顾玄忠眉梢一挑:“那是何事改变了玄澈你的看法的?”
“五哥何必问这么仔细?”
司慕雪觉得这顾玄忠的态度真是奇怪,怎么好端端还扯上江湖中人了。
顾玄忠哼声,没有因为司慕雪的质问而退让:“自然要问得仔细一些,近日来,一些江湖中人利用手段在城中售卖蚀骨草,此事,想必弟妹也听说了。”
司慕雪蹙眉:“是有听说。但那又如何?”
顾玄忠看了看顾玄澈,又看看司慕雪:“你不知道玄澈曾经在江湖中人手中吃过亏?这俗话说得好,侠以武犯禁,这些目无王法的江湖草寇,始终是个祸患。本王只是担心玄澈再在江湖中人头上栽跟头罢了。”
“行了。”刘奉听完冷冷道,“一口一个江湖草寇,当老夫不存在是吗?”
顾玄忠抿了抿唇,起身一拱手:“刘叔莫怪,您早已脱离江湖。我说的自然不是您。不过我还是提醒您,当年您被那些人追杀,早就应该对江湖失望了才对。切莫再顾念过去啦。”
刘奉冷哼:“我看你就是过来故意气我的。”
顾玄忠赔笑:“不敢不敢。”
“多谢五哥指点了。”司慕雪总觉得顾玄忠压根没看上去的这么好心,“不过,这话可不兴随便乱说。王爷好嗲征战沙场多年,怎么也不会糊涂到随意就被人蒙骗。”
顾玄忠淡淡一笑,点了点头:“也对,是本王多虑了。好了,你们好好休息吧。天色已晚,今日本王还有事,便先离开了。”
“五哥慢走。”
顾玄澈目送顾玄忠离开。
“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
刘奉叹了口气,在顾玄风跟前坐下,静静等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司慕雪仔细回想起刚刚顾玄忠那番对话,总觉得这顾玄忠别有用心,这皇族之间的兄弟情她是不太相信的,即便是他们这些人表现得很关心顾玄风,也只是因为顾玄风手无实权,只是个闲散王爷罢了。
她近日来经常出入尚义武馆,知道的人不少,若是有人借此事大做文章,会不会影响到顾玄澈?
“没事,不要多想。”顾玄澈瞧出来司慕雪心底所想,走过来,按按司慕雪的肩,“此前蚀骨草的出现让大家都敏感了不少。”
司慕雪稍稍安下一颗心,点了点头。
“行了,你们夫妻去休息吧。这里有老夫来操心就行,到了时辰老夫自然会叫宫女喊你们。”
刘奉可不愿意看小年轻在他个老光棍面前表演恩爱的戏码。
“不用。”司慕雪坐下身,抬手动了动扎在顾玄风身上的簪子,“再有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
“那你说还有两个时辰左右。”
“预估嘛,不准。”
刘奉:“……”
半个时辰过去得很快,司慕雪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从一旁走过来,探了探顾玄风的脉象:“不错,现在可以拔针了。”
刘奉赶紧拿着小本本凑到司慕雪身旁,看着她一根针一根针地往外拔,分毫记得一清二楚。
待司慕雪将针全部拔出来,顾玄风终于幽幽地转醒,他感觉自己头痛剧烈,下意识抬手按了按头部,撑着坐起身:“你……你们?”
“萧平王终于醒了。”司慕雪示意刘奉给顾玄风探听脉象,“身体现在感觉如何,除了头痛剧烈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不适的地方?”
顾玄风深吸一口气,低眸一看自己敞开的衣襟,眉头皱紧:“刘叔,我不是说了吗?不要给我扎针,我不喜欢扎针。”
刘奉无奈地指指司慕雪:“她扎的,你昏倒在地时候她扎的。”
顾玄风:“……”
“果然是个熊孩子。”司慕雪嗤声,“自己身子骨都成这幅样子了,还拒绝扎针。若没有我今日在你昏倒之际帮你扎针,你至少得昏迷五天,醒来后手脚还不麻利,生活不能自理。”
刘奉惊讶地张大嘴巴:“你连这小子之前的症状都判断出来了?”
“差不多吧。”司慕雪将银簪悉数收好,然后朝刘奉伸出手,“老先生,您的银针给我,我得继续为殿下扎针才行。”
顾玄风一听又要扎针脸都要绿了,连忙拢紧衣衫:“男女授受不亲的,弟妹,你越界了。”
“我都不觉得有什么,六哥有什么好介意的?”
顾玄澈走过来,居高临下盯着顾玄风。
“你们……”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