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依依这气定神闲的样子,司清晚气不打一处来:“你凭什么笃定我娘会帮你?”
“二小姐,这话何必问我呢?你不是很清楚吗?”刘依依轻蔑一笑,“现在厉王想要利用我引出幕后策划散播瘟疫的面具人。我知道一旦被那面具人盯上,我必死无疑,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只要你们肯帮我,司慕雪和顾玄澈的秘密,我便可以永远烂在肚子里。”
司清晚闻言冷哼:“我们悄悄将你灭了口,那些秘密也会永远烂在你肚子里。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刘依依丝毫不惧司清晚的威胁,“但二小姐,你们手里有牌,我手里自然也有牌。想害我,你就得掂量掂量你母亲当年那点事情能不能藏得住了。”
司清晚皱眉,她和她母亲任何事情都不会互相瞒着,刘依依口中的那点事情想来应该是那件事了。
当初的事情居然没处理干净,留下了刘依依这个余孽吗?
越想司清晚心底的杀意越重:“你既然都如此说了,那我们便更不能留你活口了。刘姑娘,你玩这出可当真是不太聪明。”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刘依依勾了勾唇,旋即从腰间掏出一个绿色的玉牌,推到司清晚面前,“这玉牌想必你也见过,是一对。只要夫人保我平安,将我平安送离京城,你我都安然无恙。但若是我出事,夫人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那时候我想不光是厉王,乃至整个……”
“够了!”徐晴红闭了闭眼,咬咬牙,“我既然答应带你回去,便不会食言。你不必再重复一遍此话。”
刘依依挑眉,衣袖一扫,连忙将玉牌收好:“二小姐别这么急。这玉牌是赝品,你若是喜欢,我大可以多雕刻几个出来给你玩。不过,若是侯爷不小心看见这玉,只怕你就不是挨家法那么简单了。”
刘依依面色白了白,转眸看向徐晴红:“娘,难道我们就任由她这么摆布吗?她如何保证我们的秘密会被泄露出去?”
“这就不是二小姐该操心的事了。”刘依依搭起二郎腿,现在完全一副地痞的样子,“你们这些贵族子弟,素来瞧不上我们这些小民。小民的江湖手段,自然也是入不了你们的法眼的。”
司清晚气结:“你……”
“好了,清晚,莫要同这种卑鄙无耻之人争辩。”徐晴红握住司清晚的手,摇了摇头,“我们且先将她带回去再说。往后的事情可以慢慢商议。”
徐晴红并非全盘任人拿捏之人,刘依依能握着她的把柄威胁自己,那她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毙。
这个刘依依,非除不可。
徐晴红和司清晚没有直接带着刘依依回侯府,而是带着她去了城郊。侯府中的下人大多数都见过刘依依,若是将她留在侯府,她趁机接近了司文南,那才是一个大麻烦。
刘依依对徐晴红的这个安排倒是没什么意见,这段时间她为了藏身各种混迹在乞丐堆里,弄得每天四面楚歌的,现在好不容易挺过去了,她可不想再过回那样的生活。
离开前,徐晴红叮嘱下人看好了刘依依,别让这女人再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
“刘姑娘。”司清晚迈上台阶,居高临下看着刘依依,“这里很安全,你且在这里好好歇着,我和母亲自会安排商队带你离开。切记,莫要惹是生非。”
刘依依微微一笑,眼底全是狡黠:“记住了。多谢夫人二小姐。”
司清晚冷哼一声,转身同徐晴红一块离开。
“娘,我们真的不能将刘依依灭口吗?”
坐在马车上,司清晚越想越是生气,恨不能将那得意猖狂的刘依依给直接活剐了。
“暂且不能。”徐晴红无奈地摇摇头,“这刘依依虽说出身乡野,但认识的江湖中人颇多,否则她也不会在众多乞丐当中藏身这么多日了。此前她同我说过,只要她出事,她的那些江湖‘好友’很快便会知道,届时,我们就是想挽回局面也已经来不及了。”
“那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不……”徐晴红眯了眯眸子,攥紧拳心,“此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但我们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几日,我们还是先观察下刘依依暗中会和哪些人有联络吧。我就不信,她一个乡野村姑还能斗得过我。”
司清晚松了口气,挽起唇角:“娘说的是,只要那刘依依一死,顾玄澈和司慕雪的秘密就会永远成为秘密。娘和我也能安心地继续在侯府待下去。以后……”
徐晴红连忙给司清晚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切不可操之过急。”
司清晚微微一笑:“女儿明白。”
这天下午,司慕雪正在药铺中清点着药材,店内忽然来了一位熟悉的面孔。
“好久不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