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是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但是不知为何却觉得气氛比以往尴尬。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屋里有微弱的银光。
司慕雪翻了个身,面朝墙。顾玄澈则见她面朝里,目光不自觉向下移,移向司慕雪腰的位置,他在想自己应该怎样能不惊动司慕雪,就看到司慕雪腰上的印记。
“王爷在想什么?”司慕雪转过身就看到顾玄澈盯着她腰部发呆,虽然身上盖的有被子,她还是觉得脸热。
“没什么,困了,睡觉。”顾玄澈被司慕雪的声音拉回了神智,故作高冷地回了一句,就假装困了闭上眼睛。
司慕雪见他闭上眼睛,心中隐隐奇怪,总觉得顾玄澈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第二天,朝堂上,皇上与朝廷上的百官说完国家大事,就准备散朝。
魏平思却忽然站出来,躬身行礼后,开口道:“皇上,最近臣家中出了怪事,想要请您给臣评个理。”
“哦?魏候家里出了怪事?”皇上说了半天严肃的朝政,本就有些乏味,听到怪事,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是的,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怪事。”魏平思说着,目光转向站在百官前面的顾玄澈,“而且,还和厉王家有几分牵扯。”
皇上闻言看了一眼顾玄澈,笑了两声,来了兴致,“还和厉王有牵扯,真是有趣了。魏候快给朕讲讲。”
魏平思道:“前些日子微臣纳了一房妾室,下完礼,那姑娘与父母怄气离家出走了。这几天微臣找到了她,她却不愿意认这门婚事,还说自己已经是王妃婢女了。”
“她既然已经是臣的妾室,她的卖身契理应由臣做主不是吗?”
顾玄澈早就听司慕雪讲过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听到魏平思的话,接过话茬,“魏候府上有多少个妾室了?如今你已不在壮年,还找这么多年轻的姑娘做妾,不怕累死在床上吗?”
魏平思没有想到顾玄澈会说得这么直白且难听,额头青筋暴起,什么叫“已不是壮年?”他不过三十出头,怎么就不是壮年了?
“厉王,说话慎重,本候现在说的问题是丽芝应当是谁的人的问题,不是本候妾室多少的问题,请不要混淆视听。”
顾玄澈冷冷一笑,“归谁?归谁也不应该归魏候你吧?本王可是听丽芝说你当初并没有下完礼,她是与自己爹断了亲跑出来的。既然已经断了亲,那就是自由身,为何不能自己做主签卖身契?”
皇上坐在上面看戏,这明显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不过两个人是对头,所以让他来评理做主来了。
皇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的人争辩,也不急着表态,最近一直在说国家大事,每次气氛严肃,难得有好戏看。
大臣们看着魏平思和顾玄澈你一言我一语,也都当自己是透明人,听着两个人吵。
“她说断了关系就能断?有去衙门签字画押吗?不过是逃婚的气话而已,怎么能作数?”魏平思继续与顾玄澈对峙。
顾玄澈也不甘示弱,“气话?没有凭据?要凭据是吗?那魏候你说去下聘,纳妾文书什么时候下的?聘礼又是什么时候补齐的?”
“不管什么时候补齐的,至少那是两家都点头的。”魏平思冷哼一声。
“丽芝断亲时与她爹三击掌,多少邻居都听见了,也听到了刘大人亲口说的没有这个女儿。这也是凭证。”
“哼,那不能作数。”
“本王倒觉得能作数。”
“皇上,你要给微臣做主啊。”魏平思见与顾玄澈吵没有效果,转头就跪下来向皇上哭诉。
顾玄澈也看向皇上,“皇兄,臣弟王妃非常喜欢丽芝姑娘,两人都是心甘情愿画押签字的,请皇兄明查。”
没有想到这么快,战火就引到自己这里,皇上咳了一声,看戏看的很愉悦,却不得不假装严肃,“咳咳,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皇弟竟然和魏候为了她而争吵不休,实在是让朕吃惊不已。”
“皇上,本来只是一件你情我愿的小事,但是厉王妃却横插一脚,本候只能让皇上来评理了。”魏平思瞪了一眼顾玄澈,继续告状。
“你情我愿?谁愿的?人家姑娘都被逼的逃婚了,还算是你情我愿?”顾玄澈不甘示弱。
“咳,两位爱卿,那姑娘是何等美若天仙沉鱼落雁,值得你们这般?”皇上忽然对丽芝产生了好奇之心。
“九品官员刘大人的女儿,长相一般可上些,并不算什么美若天仙的美人。不过是魏候看到臣弟王妃喜欢,才想起来横刀夺爱罢了。”
魏平思听到“横刀夺爱”四个字,眉头跳了跳,“你确定横刀夺爱的不是你的王妃?”
顾玄澈冷笑,一甩衣袖,“要不要让皇上派人调查一下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