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砍了三棵树,严妤撸起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用斧头剃掉树上多余的树枝。
趁着卿丞在捡树叶玩,她把那些多余的树枝全部丢到空间,已备将来的不时之需,她一边丢还在一边观查卿丞。
卿丞坐在地上捡起一片泛黄的树叶在手上把玩着,对于她的打量,心中没有一丝的慌张。
把树枝全部丢到空间,严妤拍了拍手上的树屑站起来,暗暗瘪了下嘴。
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
她捡起斧子丢回背篓,顺手往里装了满满一背篓的干树叶,点了点背篓的边缘,对他说道:“你背这个。”
卿丞傻傻地看了眼背篓,二话不说提起背篓就背在身上。
严妤把面上的树叶整理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走前头。”
说完,她把三根直径约莫有两个窝瓜粗的柏树提到肩膀,柏树压上去的时候,她疼的嘶了下嘴。
倒不是柏树有多重,而是柏树压得她肩上的肉疼。
卿丞凝视她皱起了眉头,呆呆地问道:“我来扛。”
严妤瞥向他那条不利索的腿和瘦弱的身体,等他抗回去半条命都没了。
“赶紧走,天都要黑了。”
一想到她怕黑,卿丞也不再多提,装作害怕的样子,脚下一瘸一拐走的挺快。
等他们从山上下来,天色也差不多暗下去了。
在准备进城的路上,他们遇到了那日找他们要馒头的三人。
严妤看到他们并没有过去打招呼,她只是匆匆看了眼男子背上晕过去的老妇,便扛着树脚步飞快地往前走去。
看到守城的士兵没有拦住他们,杨二妹不可置信地看向杨大富。
“相公,他们还活着?”
杨大富盯着他们匆匆消失的背影,神色也相当复杂。
昨日他听人说那些大夫都是给一位王爷治病,没出来的都被杀了,他没看到那瘸子和他兄弟一行人出来,只道他们也被杀了。
官者大多喜欢殃及无辜,他又与他们挨的极近,怕遭受无妄之灾,今日天不亮他便带着老娘和媳妇离开了秋水县。
怎料路上老娘饿晕了过去,拖了行程,他听路上有驴车的人家说明日秋水县有布施。
无法,他又带着她们走了回来。
“别管他们,我们先找个地方让娘坐下来。”
严妤把树扛到厨房外面的院子,她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厨子急忙迎了上去。
“小兄弟,你可回来了。”
“大叔,咋了?”她揉着肩膀咧着嘴,走到卿丞身边,把背篓取下来,手伸进去拿出斧头交还给厨子。
厨子把斧头往墙角一放,急忙说道:“我给王爷熬了粥端过去,他看到送粥的人是我,非要让我端回来,林大人说你去山上砍树了,王爷就说让你砍完树回来,再把粥送过去。”
这听的严妤眼角一抽。
七王爷有毛病有吧?吃个饭还非要她送过去!
难道自己长了一张很下饭的脸?
“大叔,我洗个手就给他送过去。”
卿丞面无改色,心里对七王爷升起了杀意。
找死,想跟他抢人!
“好呢好呢”,看她答应,厨子吊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了。
他去拉卿丞,一边往厨房拉一边说道:“小兄弟,我担心几个孩子晚上喝粥容易尿床,今晚就蒸了干饭。”
“几个孩子吃过都先回去了,给你兄弟二人留了饭,你先去送了再回来,我让你兄长先吃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