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家伙的话,严妤用水把碗筷冲洗干净,再把铁锅的水倒掉,把碗筷放到锅里,擦开手上的水。
点了点他身后的石头,“去那里坐好。”
卿司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卿初一也坐了过去。
严妤抱着铁锅走到他们旁边坐下,关掉了手电筒。
夜晚的风在空旷石地里狂肆的刮着,像在警示着什么又或是在提醒着谁。
“小司,我救他们并不是因为黄家有多富有,而是因为她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当今世道乱女子能活下去需要莫大的勇气。”
卿司对她的话多少有些理解不明白,瘪了下嘴,声音带着自有怀疑。
“二婶,我做错了吗?”
严妤摸了摸他头发,就像以前师父对自己那样,温和的讲道理。
“我并非指你的想法不对,但是要分人,比如那嚣张跋扈之人亦或是作恶多端之人,取他们钱财那就取之有道。”
卿司好像有些理解了,他仰着头问道:“二婶,那土匪山上的那些是你口中的作恶多端之人吗?”
说到这个,严妤特意看了眼卿初一,见他很认真的在听,才徐徐回了一个嗯字。
“那你有取他们的钱财吗?”
严妤听笑了,她曲起食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清爽地笑道:“以后再告诉你,不过我知道你想经商,等以后我们稳定下来,你们每个人想做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们,除了一条。”
卿初一听到她的话,也好奇起来:“什么?”
“不许烧杀抢掠作奸犯科。”
想到二婶以后会支持自己经商,卿司的手立即举了起来,嘴里刚要说会做到之类的话。
严妤把他的手压了回去:“不要用嘴皮子来说,要用实际行动,口头上的承诺和誓言是最无用的。”
卿司脑瓜子灵活,瞬间就想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严妤打开手电筒起身往回走,跟在她身后的卿司小声地问卿初一。
“大哥,二哥当初说要把二婶碎尸万段,这都过了有大半个月了,他连二婶一根手指头都没挨以,他是不是就是二婶口中那个只会用嘴皮子说的人。”
卿初一拍了他的头,拿出了当老大的威严。
“你怎么老跟你二哥做对。”
卿司揉了揉头,学着卿初二的冷哼:“他不知好待。”
回到山洞,严妤把被子扑到地上,盖一床扑一床只够几个孩子躺下,加上刘芳也只够勉强。
“刘大姐,辛苦你挤一挤了。”
能安心睡一觉刘芳已经很感激了:“大妹子那里话,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们。”
“别客气,你们快歇息”,看她擦了擦眼角,严妤温声回道。
八个孩子加上她,严妤和卿丞都没有躺的地方,关心地问道:“大妹子,你们怎么办?”
严妤指了下马车,“我们睡马车里面,那边挨着山洞,一有风吹草动我也能即使醒来。”
受他们照顾还要辛苦他们守夜,刘芳在想自己在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才能遇到这么好心的一家人。
“刘大姐,你快歇息吧,有事随时喊我。”
刘芳感激的点了点头。
进到车厢里,严妤把蜡烛立在窗台,从怀里拿着药粉。
“卿丞,把你的衣衫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