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让沐麒风心里警铃作响。
他收买吏官让狱中重犯替爹娘和弟弟妹妹被处刑一事他怎会知晓。
“你到底是谁?”
对于抵在脖子上的长枪,卿丞没有一丝惧怕,他始终一副冷漠的神色。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明白的话就行。”
此刻沐麒风脸色的温和已然失去了淡定,“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卿丞单指弹开枪刃,危险的气氛一触即发。
仅交手几个回合,沐麒风的长枪便被缴械。
卿丞看着刀刃下二寸的地方刻着一个沐字,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当年你父亲刻这个字…”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但沐麒风骤然变了脸色。
“你怎会知道这字是我父亲所刻。”
把长枪还给他,“这些你不必要知晓,只要你保证她平安无事,我自然不会阻拦你想做的事。”
坐到凳子上,卿丞拿起一个茶杯在手上把玩,“我劝你别动歪心思,你外面那些人奈何不了我,若不是我那日旧疾复发,这山上之人。”
话未说完,他径直的把茶杯抛了出去。
茶杯破窗,划破外面偷听之人喉咙。
速度之快,沐麒风自问他做不到。
想到那日在青梅县他以一敌百,若不是他突然晕倒,他也奈何不了他。
在永安国能万军从中过之人,他能想到的只有那人。
可那人…
三年前死了!
卿丞常年玩于心计,怎么看不明白他心中所想。
“别在那猜了,做你的事去。”
不管他是谁,沐麒风当下是要杀了敬彪报仇。
在他离开之前,卿丞冷若冰霜的响起在他身后响起。
“不要企图告诉她,我的事。”
话里的威胁之意再明白不过。
沐麒风原是有意想告诉狗蛋,他脚步一顿,转身温和的说道:“你不想我告诉她也可以,我们做个交易。”
严妤看着那一群群来吃饭的人,个个都跟饿了八百年一样,恨不得把锅都舔掉。
见他们摸着肚子离开,她端着锅走到后厨,那毒药是慢性药?
走出厨房,她跟着其他流匪一起走到刑台。
上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被绑在柱子上,在他的面前还架着一个烧沸腾的油锅。
此时,刑台周围已经聚满了流匪。
他们嘴里不停高声呐喊:“炸了他。”
“炸了他…”
“给二当家和众兄弟报仇…”
“给二当家和众兄弟报仇…”
严妤混在人群中,她仰着下巴台上使劲瞅了瞅,待她细细一看。
虽然身形跟卿丞很像。
但她能看出来,不是他。
忽然后面传来了一个锐利的喊声:“都让开,大当家来了。”
人群迅速散到两边,中间让开了一条道。
敬彪挺着肥胖的身材走台上走,在他身着跟着沐麒风。
等两人上台后,流匪齐声喊道:“恭迎大当家、三当家。”
“恭迎大当家、三当家。”
敬彪今天是来看戏的,他已经自负到连自己的武器都不带。
粗矿的声音朝众人喊道:“都起来吧。”
“谢过大当家。”
严妤看着其他流匪都跪下迎接,她双腿蹲下,假装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