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麻子好吃懒做,吃喝嫖赌坏事做尽,为了赌把自己的媳妇都输出去了,天灾人祸他靠着一张嘴皮子才混上了大饶山。
他既不会拳脚功夫那张嘴皮子也说不出什么谋略,在大饶山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他见严妤功夫了得,要是跟她混熟再博点恩让这狗蛋把自己视为兄长,那他以后就再也不怕下山死在外面回不来了。
“狗蛋小弟你算是问对人了,我麻子上山一年,别的不说这大饶山旮旮角角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严妤心中一喜,面上还维持着恭维和讪笑:“麻兄,小弟今日才上山现下也睡不着,不如麻兄带我去热闹热闹。”
麻子那绿豆大点的眼珠转了两圈,跟狗蛋拉进关系的时候到了。
“狗蛋小弟,你既然叫我一声麻兄,那我就带你去开开眼界,日后你要是混出头了,别忘记哥哥今日对你的好”,他拍了拍胸腹,慷慨激昂地对她说道。
严妤微微俯身拍了拍麻子的膝盖,“那是自然,麻兄你先请。”
麻子被她这套马屁拍的合不拢嘴。
就差滴血跟她拜把子了。
其他人还要去巡逻,麻子带着她往最亮堂的一处地方走去,还不忘问道:“狗蛋小弟,你可知道那里是何地?”
严妤遥望过去,恭维地说道:“麻兄明知小弟今日才上山,就不要拿小弟寻开心了。”
“那里可以一处宝地”,麻子神神秘秘地说着,脚步加快那如鼠一般的眼睛泛着贪婪的光。
走近,里面传来了跌宕起伏的呻吟声还有流匪享乐划拳的声音。
严妤抬头望着上方挂着雕着忠义堂三字的木牌匾,她听着里面的声音,再看着这三个大字,真是讽刺至极。
麻子见她望着牌匾,他急着进去享乐,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往里走去。
“别看了,看了你也不识字,那上面的字可是咱们大当家亲自提的。”
一进去,那酒池肉林般的场面让她脑袋“嗡”的一声,而在最前面一的一口大鼎里架着柴火正不停的沸腾着,而那柴火上还有正在燃烧着的青丝,烧焦的臭味扑鼻而来。
一个餍足的流匪走近大鼎,用着一把木棍在里面搅动,随后挑上来一个头骨,晦气的骂了句。
“老子要吃肉。”
一把将头骨甩了出去。
严妤盯着一步之距的东西,心里那股恶心的感觉再涌了喉咙。
麻子习以为常地把她扯到一个人少数的队伍,淫笑道:“狗蛋小弟,你看到没,那些都是大当家用过一次的货,全都赏给咱们这些弟兄了,你一看就没开过荤,今天你也破破。”
严妤现在只恨空间没有重武器,不然她非得突突了这帮畜生玩意。
她捂着肚子和嘴,一副不适应的样子,“麻兄,我家以前虽然穷但也没到吃鼎里那玩意的地步,我今日第一次见到这肚子恶心的慌,我先出去吐吐。”
前面没几个人了,麻子等的心慌,嫌弃的摆手。
“那你去外面吐,吐完在外头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