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泛起鱼肚白,严妤打着哈欠掀开帘子,她左右瞧了瞧,发现逃难的人就剩下他们还未离开。
从空间拿出激活的不锈钢锅接了半锅水,取了一些馒头放到锅里泡软,端下来喂马。
“小黑乖,吃饱我们就出发咯。”
听到外面噗呲噗呲喝水的声音,破屋里的其余人也醒来了。
一缕微弱的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卿丞掀开眼帘,痴傻地盯向屋外看着马喝水自言自语的女子。
怕黑又怕疼。
真不知道她是习的武。
卿司一个鲤鱼打滚翻身坐了起来,刚准备出去,看见小七从背篓拿了一个馒头打算往外走。
他立即喊住她:“小七,馒头不许拿出去。”
小七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不明所以地问道:“四哥,我拿馒头给二婶婶吃。”
“外面可能还有其他逃难的人,万一被他们看去,我们这些吃的都保不住”,卿初一对小七解释道。
同时也是向其他几个弟弟还有卿丞做一个提醒。
小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把馒头放了回去。
等马吃饱喝足后,严妤假装上马车去换药,实则把锅收回空间。
等她走进破屋,卿司这小机灵鬼抢了小七的活,他拿了一个馒头递给她。
严妤也没想太多,接过馒头向他微笑着致谢。
“谢谢。”
看着她咬了一口馒头,卿司转身盯着地上,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卿初二还记得昨晚某人向他炫耀的事,他走过去站在卿司面前,冷哼了声。
“哼,一条破链子就把你收买了,叛徒。”
卿司眼神斜看右下角,小嘴一撅:“我才没有……”
几个小家伙各做各的事,严妤也没管他们,她径直走向卿丞,直晃晃地盯着他胸膛。
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卿丞耳尖发红,他忍着把她扔出去的怒意,维持着装傻。
傻乎乎地抬头望着她,“我脸上有虫子吗?”
说着就要伸手拍向自己的脸,严妤立即抓住他的手腕,蹲下来与他直视。
四目相对。
两人都把对方当傻子,谁都没有半分矜持之色。
严妤用手指了指他的胸膛,“你这里被踩破皮了,你懂医术,看看需要哪些草药碾磨成粉?”
这话听在卿丞耳中却别有一番含义。
他不动声色的瞥见她胳膊上涂的药粉。
难道她怀疑昨晚说的药有问题,想让他也以身试药?
想到这里,卿丞心底对严妤又增添了几分杀意。
“南蛇藤……”
严妤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认真的记他说的药材,趁着几个孩子在收拾被子的时候,她钻进马车到空间里把卿丞说的几味药草药碾磨成粉,用桌上的草纸包好。
出发前,她把药包塞到他怀里,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这包药粉可以治你胸口的伤,记得每天按时涂抹。”
卿丞低头看着手中的药包,清澈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他傻傻的样子,严妤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对这两天关系有所缓和的卿司嘱咐。
“小司,记得叮嘱你二叔每天涂药。”
卿司斩钉截铁地回道:“知道了,二婶。”
东西收拾妥当,严妤让他们都坐上马车,只有卿初二往破屋里探头探脑。
严妤坐在前室,一眼就看出他在瞅什么,用老一套的说法振振有词道:“老天爷把独轮车收起来了,等需要的时候他会给我们的。”
卿丞安静地坐在角落盯着她的后脑勺,暗暗摇了摇头。
也不怕牛皮吹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