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学的学生会会长带队来参加竞赛,纪惜时作为京城大学的学生出门凑了个热闹。 季晏清的名气很大,他从高中时候开始参加各种各样的竞赛,经常出国、所以他来的消息很快在纪惜时所在的学校传播开。 他们有场赛后复盘的讲座可以听,虽然涉及的不是同一个专业,但纪惜时还是想去听听看。 陆衡也今天没课,要跟着纪惜时一起。 高中时候纪惜时把陆衡也当做充电宝,大学以后情况反转,他特别喜欢肢体接触,但从来不会做越界的举动。 局限在亲亲和搂搂抱抱,最多就是在一个床上卷着被子睡觉,绝不逾越。 某天早上纪惜时悄悄问他,后者尴尬地掩饰生理反应往后挪了挪:“……我想订婚以后才能做这些事情。” 纪惜时问的时候还有点紧张,被他这样青涩的反应打断,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路上走着的时候是一定要牵着手的。 纪惜时从别墅大门走出来,庭院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穿着常服的少年斜靠在车门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拎着一袋包子。 阳光落在陆衡也的身上,像是一层细碎的金光,让人有些微妙的距离感。 他听见关门的动静抬眸,在对上纪惜时目光的那一刻,眼中的冰雪迅速消融。 陆衡也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纪惜时吃不太习惯外国的早餐,也不知道陆衡也哪里找来的早餐,塑料袋子拎在手中和他原本的形象有些格格不入。 纪惜时跑过去:“你去哪里买的早饭?” 陆衡也有点骄傲:“开车十分钟就到了,是京城人开的店,味道绝对正宗。” 于是两个人在昂贵的车上哼哧哼哧啃完了两个包子,陆衡也开车朝着开讲座的教学楼驶去。 季晏清谈吐有礼,据说他在大二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家族的权势,未来一路顺风顺水。 他在台上的姿态非常优雅,几乎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纪惜时听着这些学霸们用英语快速的交谈,时不时进行一些记录。 全程,陆衡也的目光都忍不住往纪惜时身上落,看她听的那么认真愣是憋着一句话都没说。 好不容易到了中间的休息时间,纪惜时才收回放在前方的目光。 她感慨:“好厉害。” 陆衡也轻哼一声:“我也没比他差到哪里去。” 纪惜时笑意盈盈:“当然啦,我知道,不过术业有专攻嘛。” 陆衡也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炸毛,压着声音小声说:“季晏清也就那样,他这个人很表里不一的。” 纪惜时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和身边的陆衡也咬耳朵:“你别诽谤人家。” 她收回目光,恰好错过季晏清看过来的视线。 无聊的午后,两人没事就喜欢一起团在懒人沙发里看电影,有 时候是爱情片, 有时候是恐怖片, 反正什么都看。 陆衡也喜欢抱着纪惜时,两人有体型差,圈在怀里正正好好。 他没事就喜欢边看电影边往纪惜时嘴里塞零食,有时候是当地的零食,有时候是他让人从京城寄过来的。 纪惜时还觉得自己被陆衡也喂胖了一圈。 纪惜时肩上的一颗小小黑痣,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点突兀,陆衡也下巴枕在纪惜时的颈侧:“这里是天生的吗?” 纪惜时有点困惑地偏了偏头,意识到陆衡也说的是哪里:“初中时候不小心伤到的,留疤了。” 陆衡也好像有点难受:“很痛吧?” 真奇怪,陆衡也其实算是那种没有受到过什么家庭关爱的人,共情能力却很强。 纪惜时仰头亲亲他的下巴:“已经忘记当时的感觉啦。” 他们偶尔也会聊到家庭。 关于纪惜时的母亲,关于陆衡也的父母。 陆衡也从来没有问过纪惜时那从未提起过的父亲,只是很早就让人动手驱逐了那几个曾经给纪惜时造成过伤害的人。 凭借陆氏集团的势力,做到这些轻而易举。 陆衡也说过他绝对不会变成秦深那样的人,但偶尔也会有些不受控的占有欲弥漫,他很努力地控制着和纪惜时交往的界限。 他说:“有时候我会觉得,如果母亲不在的话,他会完全失去活下去的动力。” 陆衡也害怕自己也会成为那样不负责任的人。 纪惜时想了想:“没有人离开了谁就没有办法活下去,你首先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