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惜时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应该去找人帮忙。 这种药是可以自己忍忍就过去的吗? 她还在为季晏清这里的状况焦头烂额,外面的人声鼎沸,不知道陆青云带来了什么样的消息。 陆衡也和骆易的声音似乎要远离了。 纪惜时:“我去找陆衡也帮忙。” 虽然他们不一定能有办法,但起码是纪惜时信任的人。 季晏清微微蹙眉,从纪惜时口中听见陆衡也的名字令他有些许焦躁。 这样的状况下,纪惜时其实有能力挣脱,但动静一大就有可能碰到后面的帘布,那东西一动太过于明显。 绝对不能让这幅样子的季晏清被外面的人看见,否则他们俩名声全毁了。 什么兄妹私通…纪惜时内心无声呐喊,太狠了,手段太肮脏了吧! 季晏清的体温已经烫到了惊人的程度,那种药剂不知道对人的身体有没有过大影响,他的脸红、耳根红、眼尾也红。 他像是离水的人鱼,试图从陆地上的空气中汲取氧气,曲起的腿封锁住了纪惜时的去路。 季晏清紧紧圈着她的腰,宽大的手掌按在她的手腰上,还好纪惜时穿的礼裙上半身和下半身之间没有缝隙,否则她怀疑他会想把手伸进去缓和自己的体温。 纪惜时抓住他的手臂,感觉到手下紧绷起来的、属于异性的肌肉线条。 她要一边警惕着外面,一边关注季晏清的动向,他的动作幅度很小,想抬腰又忍住、反反复复,这种隐秘的角落让身体的反应变得更过于剧烈了。 纪惜时不敢往下看。 他上半身的西装已经松松垮垮,领口敞开颈部的线条延伸到锁骨,那里也泛着红,谁知道贴身的衣物能看见什么东西。 季晏清搂着她的腰,像是小狗一样用脸侧蹭着纪惜时肩颈处,纪惜时有几个瞬间觉得他想要张嘴咬下来,最后只是小心翼翼地舔了舔。 神志大概已经模糊了,他没管外面人声鼎沸,指尖扣着剩下的纽扣想要解开,但动作不太顺畅。 纪惜时听见季晏清委屈又惑人的声音:“扣子好紧,你帮我一下。” 纪惜时压着声音:“我帮不了 …!你忍一忍。” 她又不是圣人,他这么诱惑,纪惜时只能强行移开自己的目光,内心的“色即是空”开始反复循环。 季晏清更委屈了,他拉着纪惜时的手往自己衣服上凑:“可是这里没人…只要不发出声音就没关系……” 纪惜时目瞪口呆。 怎么会有人在外人面前风光霁月、私底下玩这么大? 纪惜时:“你、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季晏清缓缓眨眼:“惜时,我知道是你。” 他凑上来,用鼻尖轻轻蹭了纪惜时一下,呼吸中带着一点红酒的气味,不算难闻。 “碰碰我吧,因为知道是你,所以才那么做。” 纪惜时:…… 纪惜时抬手捂住他的嘴, 咬着后槽牙憋出来一句:“你现在不清醒, 哥哥。” 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 季晏清眼睛注视着她,纪惜时骤然感觉手上一点湿润,他通红的眼尾掉下眼泪:“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惜时,是你什么都不知道。” 外面忽然传来话筒的声响,有人拍了拍麦克风,随后纪惜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陆青云说:“打扰了,诸位,我今天来要向各位介绍两个年轻人。” 她忽然提及到了十几年前的那场事变,除了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纪惜时还听见人声。 他们有人在说要变天了。 陆青云话音缓缓落下:“陆氏会协助温家重新回到京城,希望各位多多关照。” 温黛和温彦就是陆青云要向豪门圈介绍的人。她这话一出,纪惜时都能想到场内一部分人的表情。 纵使大家都是豪门,但就连利波斯学院都要分成C~S级,更何况是豪门圈子这个大染坊。 可是,温黛已经报完仇了吗? 纪惜时不清楚,她的游神落在季晏清眼中,少年试图将纪惜时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她手上的力道却忽然大了一些。 纪惜时语气冷静,压着声音小声说:“对不起了,先冒犯一下。” 不论季晏清表现的再怎么可怜,趁着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陆青云带走,纪惜时去找人帮忙是最好的机会。 要是得在这里熬到散场,那纪惜时是想都不敢想。先把他意味不明的话放在一边,做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