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下一秒就会挂断,然后拉黑她的电话号码。 楚若游没有。 她似是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桌上,淡声说:“不严重对吧,是在哪磕了一下,你就碰瓷了对吧?” 她好像了解云洄之。 云洄之被猜中,生怕她突然挂了,当即辩驳:“谁说不严重,流血了,我吓得直哭。” “那还有心情发在网上。” “哼。” “什么时候哭的?在别人面前,还是一个人悄悄的?” 楚若游还是被她骗到了。 云洄之瞎编说:“当然要偷偷哭。” “你是笨蛋吗,偷偷哭别人怎么安慰你?” “我才不要被哄。” 云洄之哼哼,听她又不搭理自己了,觉得沮丧,不怎么开心。 她坏心思作祟,故意问:“你回去这么多天,见到你前夫了吗?” “为什么要告诉你?” 楚若游显然心虚。 云洄之说:“关心你一下。” “多关心你自己吧,你有好好学习吗?不要学费派不上用场。” 云洄之破罐子破摔说:“不学了,把钱还你,我要上班挣钱。” “上什么班?” 楚若游从鼻腔出了一声气,言辞锋锐,“还给人做导游吗?” “你什么意思?”云洄之生气了。 那边却突然偃旗息鼓,沉默 须臾, 声音都轻下来, “没事就行,我挂了。” “楚若游,你还想见到我吗?” 云洄之急切地问出口。 回答她的,是电话被挂断后的“嘟嘟嘟”。 云洄之没有追拨过去。 楚若游这人也不算说到做到,说了不联系,还不是空话。 云洄之没因为她不回答而难过,模棱两可,也是一种仁慈。 她认真编辑:[只是骑车摔倒,磕了一下,不算严重,上过药了。可能会留块疤,不过无所谓,你知道的,我的腿很漂亮,又长又直又白,有几个疤照样能迷倒很多人。 你不要担心我了,谢谢你给我打电话,我刚才态度不好,你就当我发神经。下次我有机会去夏城,把钱还你,如果你答应就不用回复。如果你极度不想见我,看见我就恶心,做噩梦,就把你卡号发给我,我转给你。] 隔了很久,楚若游再没有回。 云洄之下床,如往常一样,洗漱,吃早饭。 但没有出门溜达或是找人闲聊。 她开始查相关讯息,联系该联系的人,购书,研习,计划后面的时间。 几天以后,云洄之妈妈要回夏城,云洄之依然不愿跟去。 她说:“我还想再待一段时间,如果我决定过去,会提前告诉你。” 她妈妈强调:“不要如果,不是已经说好了嘛?等你腿养好,在这里住够了,无论想不想上班,都来夏城。你爸那里你别去,他多不靠谱。” 云洄之回:“再说吧。” 她不敢把话说满,因为坚定奔赴的同时也做好了B计划。 倒不是没胆量,而是她要成熟地考虑很多事情,起码不能无脑到让人抗拒吧。 送走妈妈跟妹妹,她回前台坐下,叹了口气。 小章直接把纸巾推出来:“自取。” 她说:“我已经不是会因为妈妈离开而嚎啕大哭的小孩了,我现在很独立,很坚强,也很冷漠。” 谁问她了。 小章面无表情地戳她:“现在你只会为女人哭?” “当然,这可不算丢人,为爱情痛哭是成长的记号。” 云洄之看他:“你有没有为谁痛哭过?” 小章回以一张扑克脸。 云洄之冷笑:“你有过心跳吗?闻过花香吗?看得出……” 小章打断她发癔症:“我看得出,你这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妙。” “没有。” 小章还要工作,他心思放回屏幕上,“你去找她吧,别天天折磨我了。”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 小章看都没看她,“我跟她在一起了,情投意合。所以我们的悲欢并不相同,我不想回答你无聊的问题。” 云洄之恨得牙痒痒,嫉妒,羡慕,恨得面部扭曲。 她故意找茬说:“你爸妈会同意吗?” “你怎么会问这么俗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