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琛勾唇,有些讽刺,“差不多。”
她惊讶捂住嘴。
周良岐爱慕温媛,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温家二小姐,身世显赫,长得漂亮,性格也不错,在上流圈子是十分受人尊敬的名媛。
两家住得近,周良岐在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就明目张胆表达了爱意,然而温媛装作不知道,继续和他做朋友。
霍祁琛和他们年岁相差不大,有些事情自然能够感知到,比如温媛高考结束,考去了他念过的大学,再比如她想法设法要到霍氏实习当他的助理,眼中的爱慕能溢出来。
但他只能装作不知情。
温媛为了达成目的,设计将他锁在同一间酒店房间里,彻夜表达倾慕之情,她聪明,甚至威胁道:“哥哥,你跟我在一起是最优解,我自认不差,我有家底,比任何一个女人都适合你,而且她们未必有我爱你。你若是不答应我,明日一早开门,门口会围满记者。”
霍祁琛全程坐在沙发上,看外头的天色,“自己的名声都不要,至于吗?”
“至于!”美丽的温媛流出眼泪,“这么多年我为了你,拒绝了无数人的追求,包括周良岐,别人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你不知道吗?你真的不知道吗?”
他挑眉,心中只有烦躁,“你有表达的权力,我也有拒绝的权力。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妹妹,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除了爱。”
温媛险些崩溃,歇斯底里的大喊:“哥哥!可是我爱你啊,我爱了你很多年。”
他于是不再回应。
翌日一早,酒店门口果然围满了记者,长枪短炮往上怼,拍了许多张暧.昧的照片,最终无一例外都被霍氏买下来销毁,霍祁琛抽身后不久,助理收到消息——
温媛自杀了。
慕意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彼时霍祁琛正在后座小憩,这些天他不眠不休处理公事,非常辛苦。
慕意思量片刻,吞吞吐吐还是把话说了。
说完良久没有得到回应,慕意望向后视镜,正好撞见霍祁琛缓缓睁开眼,如同猛兽觉醒。
男人伸手揉揉太阳穴,“那便去看一看。”
温媛割断手腕经脉,鲜血流淌,生死一线,只为见一眼这个根本瞧不上自己的男人。
她赌到了,霍祁琛真的去见了她。
他翻看她被纱布缠绕的手腕,轻轻点了点,抬眼对视:“女孩子最要不得的就是自轻自贱。”
温媛素日见他总要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今日躺在病床奄奄一息唇色惨白,却意外让他多看了几眼。
她想笑,“哥哥,不轻贱自己我见不到你。”
她眼睛红肿,有哭过的痕迹:“哥哥,你真的不要我吗。”
娇软绝望的语气让身后的慕意都不忍。
霍祁琛靠着椅背,双腿交叠,表情是极温良的模样。
“小媛,你可以提你的条件,我不会拒绝。”
这个条件当然是物质上的,温媛泪水浸湿了枕头,她当然知道霍祁琛出手向来阔绰,上一个纠缠女孩子据说开口要了一张无限额的黑卡,他眼都没眨的给了,只为清净。
可是温媛要的从来不是这些,她也不缺这些,她想要这个男人陪她一辈子。
可能吗,不可能。
这个条件霍祁琛根本不会让她有机会开口。
最终到底还是没有开口,温媛痴痴看他:“阿琛哥哥,如果我守着这一个承诺是否能偶尔见见你。”
偶尔见见已是最大的奢望。
霍祁琛深深的望着她:“小媛,听话。”
温媛目眦俱裂,无法控制自己的难过,怔怔大哭起来。
“后来她出国了,至今未归。”霍祁琛把玩床头柜上闲置的佛珠,说得清淡,仿佛和他并没有太大关系。
简沫吃瓜吃得津津有味,“原来如此,所以是因为温媛,周良岐记恨上了你。”
“听说他几次出国,都没能见到温媛。”他淡笑,“酒店拍照,割腕自杀,以及出国不归,这几笔账,他清清楚楚算在了我的头上,怎能不恨。”
简沫为此鸣不平:“可是这些并不是你造成的。”
霍祁琛抬眼看了眼时间,很晚了,“有区别吗?”
她噎住,好像也不能说毫无区别,起码有直接关系。
周良岐曾经告诉过她,霍祁琛身边有过女人,如今看来好像就是这个温媛。
简沫似懂非懂,他已经搁下佛珠,“该睡觉了。”
黑暗中,她攥着被角,感受身侧不断涌来的男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