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他感觉脑袋还在一股一股地冒着痛感,闭了闭靠近痛源的右眼,努力地抬起一只手,在对方的后背拍了两下。 “我……”他试着开口,第一个音就有些沙哑,但后面就流畅了起来,“我没事。” 拥抱着他的那个人身体一僵,终于一点点放开了他。 降谷先生的表情并不愉快,哪怕刚刚好像是做出了非常温情的举动,在冷静下来重新注视着他的时候,嘴巴也是紧紧地抿着的。 御山朝灯有点想按一按自己的太阳穴减缓一下痛感,但碍于降谷零也在这里,还是忍了下来。 他试着不动声色地观察这里的环境,想要判断出这是什么地方。 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单不是酒店的标准款,视线范围内的摆设也比较普通,像是普通的民居。 所以他刚刚晕过去,是被上司捡到了吗? 完蛋,降谷先生出现在那种地方,一定是有重要的工作,结果因为他提前离场,一定很不爽吧? 要挨骂了……但是这次他确实应该被骂,大不了当做没听到吧。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床边不远处的位置,问道。 御山朝灯条件反射地挺直了后背,有些避重就轻地说:“就是来探望一下以前的朋友。” 他移开了目光,盯着自己身前的一小块地方,好像对被罩上的花纹特别感兴趣。 “以前的朋友?彭格列?”降谷零下意识地反问道,但他很快就记起了这并不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香烟,叼在嘴里,又从另一边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点燃了烟。 “我是说你,为什么会晕过去。” 香烟的味道渐渐地蔓延过来,御山朝灯的喉结动了动,有些含糊地开口了:“不太舒服……咳咳!” 他咳嗽了起来,从以前他就对香烟的味道有些过敏,一点点味道嗓子就不舒服。他工作的地方抽烟的人多,只是他的职称高,一般人不会在他面前抽烟,一点点味道也是可以容忍的。 但现在他的身体太过脆弱,这样一点味道也闻不得了。 降谷零掐灭了烟,转身走了两步,将门和窗户全部都打开了,自己也没有再到御山朝灯的身边,站在门口等着风将他身上的味道吹散一些。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降谷零冷冷地说道,站得远了之后御山朝灯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敢朝着那个方向抬头露出茫然的表情了。 “可能就是前几天没休息好,略有些低血糖?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御山朝灯感觉头更疼了,连带着心脏好像也有些不太舒服,他一只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摸到了自己的脉搏,微弱的不仔细感受几乎摸不到。 “低血糖,需要连着去七家医院检查吗?风见会被你骗过去,我不会。”他朝着御山朝灯走过来,走近后,语气也没有那么强硬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吧。我和你一起想办法。” 他犹豫了一下,才握住了御山朝灯的手,那只手冷到刺了他一下,降谷零眉头蹙地更紧了,更用力了些,似乎希望将自己温度传递过去。 而他的那位小副官仰头看着他,浅色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还是说道:“没事,我挺好的,就是有些累了。” ——你知道你刚刚已经没有呼吸了吗? 降谷零忽然从内心深处冒出一股怒火,他从以前就不算是脾气很好的人,当年在警校的时候一言不和都能和别人半夜约架,还打掉了人家一颗牙齿。面对御山朝灯此时的样子,他也非常想一拳打在这家伙的脸上,让他清醒一点。 然而在对方安静地注视着他的时候,熟悉的脸上出现了些病恹恹的疲态,那双非常漂亮如同月光般的金眸,颜色似乎也有些黯淡了,他突然就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他弯下腰,与御山朝灯对视着,语气甚至显得好像在示弱,他抬手将御山朝灯粘在脸颊上的发丝用小指轻轻勾掉,“我……”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降谷零的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站直身子将手机拿了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是我。我知道了,马上。” 挂了电话,刚刚的气氛也被打破,看着坐在床上显得有些过于瘦弱的副官,降谷零并没有继续的话题。 “我马上回来,你不要乱跑,这里是我的地方,很安全。”他顿了顿,轻松地从副官那与平时无异的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了‘听到了但是不想照做’的意思,补充道,“否则我现在把你送到医院去,或者叫你的那位朋友来照顾你。” 听到医院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