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板子拆卸了下来,对于此刻的情形稍微有些叹息。 御山朝灯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次都能精准的判断出他此时的需要,并且将东西送进他的手中,只要是和御山朝灯一起执行的任务,全部都非常舒适且顺利。 只是现在又陷入了之前的怪圈之中,御山朝灯并非完全不理睬他,但也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但不说话也不行了,降谷零实在是没办法忽视御山朝灯领口那一大块的血迹。有着私家侦探的兼职的打工皇帝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首先他可以确定这不是琴酒弄出来的。 琴酒的身手他清楚,御山朝灯更是他教出来的,如果御山朝灯受了会流这么多血的伤,琴酒也一定不会好过。 之前的罪犯就更不可能了,降谷零简单算了一下时间,从御山朝灯解决事件的时间和他本身的能力来看,他受伤的可能性非常小。 确定里面没有多余的东西,降谷零将螺丝拧回去,重新装好后站了起来,他并没有即刻出发,而是停下来看着面前的青年。 御山朝灯这次出行并不像他常见的那样穿着西装,而是更休闲的款式。衣服和外套都宽宽大大的,衬得他人有些过于瘦弱了。 似乎是察觉到他想要问什么,副官刻意没有看他,垂着眼睛,过分白皙的皮肤显得非常不健康,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带着种病恹恹的神色。 降谷零忽然说不出什么话了。 “那边就是最后一个地方了。”御山朝灯说道,语气中带着分明的抗拒,“我一个人就可以。” …… 他们并没有检查出炸弹,在一次地毯式的搜寻后,琴酒也单独审讯了谋划恶性/事件的副机长,得到的答案也是相同。 炸弹不过是噱头,副机长也并非真的想劫机,他真正的目标是机上的一个与他有仇的富商。 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而御山朝灯虽然被威胁了一次,解决犯人一次,被迫和前上司独处两小时一次,但最后由于事件的特殊性,他也得以不用继续坐在之前那个恐怖的位置上,不仅不能睡觉,连放松肩膀都紧张。 剩下的旅程是在机长室陪同的,中途还在工作人员的休息室休息了几小时,飞机到达的时候,他的精神也已经恢复了大半。 又在休息室将染了血的衣服换掉,飞机上没有专门的血渍清洗剂,他担心出什么意外这些衣服被幼驯染看到,干脆把换下来的那件衬衣扔掉了。 染了血的衣服被扔掉的后,他感觉自己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好像连同一些困扰着他的烦恼也被抛之脑后。 他和纲吉已经四年多没见了,在他正式开始工作前,和沢田纲吉成为海产品公司的总裁前,他们还见过一面,之后就只有视讯通话的联络了。 之后就一直忙工作忙工作,纲吉也似乎很辛苦的样子,于是都很善解人意的两人从来都没提过要见面。 如果不是他突然被查出来罹患绝症,以他们的忙碌程度,说不定要十年之后才有可能见面。 御山朝灯如今非常能对‘及时行乐’这个词感同身受,人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他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 御山朝灯叹了口气,但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从机长室看飞机降落绝对是另一种感受,飞机冲破云雾,带着降落时的失重眩晕,渐渐地,渐渐地落到了地面。 总计十三个半小时,比预计到达的时间还要早一点,漫长的飞行终于结束了。 比头等舱还要快一些,御山朝灯是这架飞机上第一个下来的人,看着完全不熟悉的环境和氛围,周围都是陌生的语言,御山朝灯真的有了一种到达异国他乡的感受。 但因为这里是沢田纲吉在的地方,他对这个国家的好感要更多一些。 他对着路边的玻璃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确认就算是沢田纲吉也不会发现他有任何不对,才顺着出口走了出去。 几乎是第一眼,他就在人群中认出了沢田纲吉。 二十三岁的沢田纲吉看起来更成熟了,几乎看不到过去被人叫做“废柴纲”的那个人的影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外面套了件披风式的风衣外套,几乎是同时也看到了御山朝灯,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御山朝灯加快了脚步,灵巧地从人群中挤出去,总算是来到了沢田纲吉的面前。 哪怕是每隔几天都会固定打视讯,让他们并没有什么物是人非的感觉,但还是不如亲眼见面。 御山朝灯将手提箱往地上一扔,与沢田纲吉相视一笑,伸手与对方拥抱了一下。 “好久……” 他的那句好久不见还没有说完,忽然听到了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十几个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列队成了两排,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