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先说到这里。”
凤灵翎今天说这些事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北辰临渊平常喜欢看她笑，但今天这么长时间的笑容，让他看得不舒服。
没有别的原因，他只是觉得……
凤灵翎清了清嗓子：“接下来……”
“喝点水吧”北辰临渊没等她说完，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杯子，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
凤灵翎一愣，她刚才就是因为说了很多话，一时间感觉不太适应。
这一转身，水就递到眼前了。
凤灵翎接过来，这一次重新绽放一个笑容转瞬即逝，比刚才的真挚多了。
北辰临渊看她这个样子，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虽然这个笑只是一瞬间，但在他的眼里，比刚才笑那么久，好看多了。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那双眼睛里面露出真挚的笑容，他想让他的笑都是真心的。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凤灵翎在说那么大一段话的时候，全程都笑着，反而让他心里特别难受。
他想起了一年前初次在曾倚楼，那时候他自己基本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而蒙着面纱的凤灵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是冷淡，到后来她所有的表情转换自然，他自己虽然不善于做表情，但是他能看得出来别人。
那个时候的凤灵翎，和他回家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时间见到什么人说着什么话该做什么样的表情都表现得恰到好处。
渐渐的好不容易，才能让他在自己面前放松下来，真挚的笑，有什么情绪完全可以在他这里发泄，不用憋在心里。
但是刚才在说那番话的时候，北辰临渊感觉到那个时候的凤灵翎又回来了。在他面前不用约束自己的凤灵翎，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又开始约束。
“我想让你真正的开心”感觉到喉咙干涩，多咽了几下口水，，看到凤灵翎听到前半句话已经抬起头，他又接上后半句：“在见到母亲确认你身份之前，在我没有那些记忆之前。”
凤灵翎手里捏着杯子一直没有喝里面的水，听到这句话，眼睛里有一瞬间掩饰不住的激动，手抖了一下，差点把水洒出来，才连忙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眸子垂下，半晌才微微抬起：“不用着急，慢慢想。”
北辰临渊还想解释什么，但凤灵翎没有让他有开口的机会。
“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有一些了解，只是细节不太清楚。”
“不过，及笄礼已经过去半个月，既然我醒了，就让皇帝定个日子举行大婚吧。”
北辰临渊眼睛一亮，又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别着急”凤灵翎笑了：“现在成婚可以，只是个形式，你明白吗？”
北辰临渊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心里微微有些失落感。
但觉得自己还没有想清楚的情况下，不明不白的将思绪清晰的灵儿自私的据为己有，实在是不应该！
尽管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管怎么样，这辈子就是灵儿一个！
凤灵翎看他这么快点头答应，心中微微一暖。从刚才的各种小细节来看，从他说的那些话来看，回想之前他对自己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凤灵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个人，也是认真的！
知道他现在心里还没有完全想清楚，所以他即便有念头，也不会轻易答应真正的成婚，这个时候他还是在顾念着自己。
凤灵翎哪里能不明白？
即便现在已经看明白了，也只是看破不说破，一来如果真正的成婚入洞房之类的她真的想想就紧张，二来，给北辰临渊足够的时间也很重要！
“凡界的事情不简单，龙族如果真的参与进来，会有些棘手。”
凤灵翎笑：“只要大婚，我迟早是你的人，你可以慢慢想，毕竟目前为止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想与他成婚的人。”
北辰临渊也笑了，上前一步把人重新搂在怀里：“灵儿，谢谢你。”
凤灵翎沉默。
两人心里都有分寸，谈论过后，在书房里该做什么做什么。
北辰临渊继续处理那些奏章，关于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有多提。
两人心照不宣，等待夜晚的来临。
期间，凤灵翎去了对面白府看了看小离，发现这小家伙其实挺懂事的，之前一直黏着她怀里不下来纯粹就是在撒娇，其实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他还是拎的清轻重。
问了轻乐，到凡界来这些天，即便没有见到凤灵翎也没有像寻常小孩子一样胡闹，每天都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