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看着那一副已经完成的画，停下手中研磨的动作。
“恭送王上。”
凤灵翎：“……”
多看了他几眼，轻笑了一声：“每次都这个样子，也只有你不愿意和本王多待。”
司墨退后一步：“王上严重了，属下岂敢。”
敢不敢，只是他自己心里清楚。
凤灵翎还没说要走，他这边就恭送，这显然是已经把话说完了。
“每次都是这些道理，忘记的时候与你说说，就能想起来，你倒是让本王觉得安心”凤灵翎侧身认真看他：“你觉得，为何会这样？”
司墨再次后退一步：“属下能为王上分忧，甚感荣幸。”
凤灵翎失笑，摇摇头：“罢了，本王不说了，你也别再退了，已经退了两步，本王没记错的话，再逼着你退一步，你该转身就走了。”
司墨躬身，不言。
凤灵翎卷起桌上刚刚作好的那幅画，墨迹已干，便拿去给他吧。
朝着北辰临渊他们那边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件事，停下来没有回头。
“火鸾族，可有一个叫明枳的？”
司墨一愣。
“有。”
“看来你们相熟？”
“执事长老。”
凤灵翎挑眉：“那般天赋异禀，能当上长老不奇怪，数月前不是刚刚闭关出来，近日又去闭关，修炼速度很快。”
司墨淡漠的脸上*皱起眉头，抬头去看，王上已经走远了。
————
“有什么话和他说那么久？”
北辰临渊只看到他们在那边说话，并没有去听他们说了什么。
“娘亲抱。”
这边一双小手已经伸过来，凤灵翎摇摇头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北辰临渊。
北辰临渊干脆把小离放地上，放下去之后，还顺便压了一下伸起来的胳膊：“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是不会走路，必须要人抱着吗？不觉得你娘亲很累吗？”
小离当即就要反驳，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把手收了回去，默默地塞在嘴里啃。
北辰临渊接过画打开第一眼，就被凤灵翎的画技惊艳。他也会作画，但是只算是略有涉猎，说起来会罢了。
凤灵翎这画整体看着灵动性比较强，大片的花丛中，是他抱着小离，小离在摸他的额头。
另一边不远处，凤灵翎站在旁边微笑。
这样一家三口的画面，要说感觉哪里不好……
画技是没得说。
“这……灵儿为何要离得这么远？”如果是他们三个人靠在一起会更好。
凤灵翎笑笑，也不想给他解释是因为不小心将墨滴上去，才想起来把自己加上。
“你和小离相处的很好”话是对北辰临渊说的，却微微俯身，摸着旁边小离的脑袋：“我很高兴。”
北辰临渊心中一顿，不动声色地把画收起来，放在自己空间。
“娘亲，小离要！”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刚刚自己只看了一眼的画，被北辰临渊收起来，这是娘亲*给他作画，他还没看几眼呢，就被收起来了！
凤灵翎还没说话，北辰临渊倒是抢先开口：“想看画也可以，以后不许总是烦着你娘亲让她抱，我可以抱你，抱着你的时候，你想看就可以拿出来给你看。”
“我不！”小离跺脚，然后仰着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凤灵翎。
北辰临渊也用几乎同样的眼神看着凤灵翎。
“……”
小孩子用这种眼神就算了，北辰临渊这么看她都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终考虑了一下。
“小离，听话。”
某人满意的笑了，小离一瘪嘴差点哭出来。
娘亲果然还是向着爹爹！
出了碧园，又把小离交给轻乐轻语照顾，两人去了太上长老居住的山头。
两个人并肩进去，守山的门童只管行礼，并未加以阻拦。
“看来白蔺长老也在。”
北辰临渊点头，确实，他已经感受到了师尊的气息。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就这么跟着我过来。”
“大约能猜到。”
“这么聪明吗？”
“其实你想问的，也是我想问的。”
“……也罢，只看如今以我们两个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