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走到院子透气,左思右想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粗壮的妇人,那妇人斜瞪着她:“想不到啊刘二凤,真是祸害活千年,脑袋上那么大个窟窿,你还能活。”
这就是张婶子,原主偷鸡蛋就是偷的她家的。白乐自知理亏,不答话。
张婶子见她不说话,心里也是打鼓,按以往来说,她这句话说完,刘二凤都恨不得和她打一架,今天怎么蔫了,难道真是脑袋傻了。
“咳咳”张婶子清了清喉咙:“刘二凤,我今天也不是来和你吵架的,你既然醒了,那就把钱赔给我吧。”
“什么钱?”白乐蒙了,原主没偷成鸡蛋啊。
刘离听见声音赶紧从厨房跑出来,看见院子里的人,心里明白了几分,硬着头皮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张婶子,那天你非说跑丢了两只鸡,不依不饶,我们已经赔了三百文了,我们...不欠你的钱了。”
“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张婶子瞪了刘离一眼,转头看向白乐:“是,那天是已经赔过鸡的钱了,可是自从那天之后,我家的母鸡受了惊吓,就再也不下蛋了,这都七八天过去了,我不找你赔钱,找谁赔钱。”
白乐这回听明白了,这人是来讹钱的,但这事毕竟是原主理亏,她也不想纠缠,只盯着张婶子的眼睛问:“你就说说要赔多少钱吧,咱们把账清了,以后也就别来往了。”
见她答的痛快,张婶子立刻眉开眼笑:“二凤啊,我这八只母鸡,以前都是一天能下六个鸡蛋,这过去了八天,按每个鸡蛋十文钱算,应该是四百八十文,咱们多年邻居,你年纪又小,你就赔我四百五十文就行了。”
可是白乐虽说的爽快,但是根本不知道这里的钱该怎么算,如今家里又有多少钱,只能心虚的看向刘离。
刘离依旧还是瑟缩着站在门口,他面露难色的看着白乐:“娘子,咱家里就剩二十文了…”
张婶子听了刘离的话,立马火起来,指着白乐的脸骂道:“好哇你们两口子,合起伙来蒙我是吧。刘二凤你说赔钱,刘离紧接着就说没有钱,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我告诉你刘二凤,你如果你不赔钱咱们就去见官,哪怕是告到天王老子那,你也要赔我这四百五十文钱。”
白乐只觉一阵头疼,怎么别人穿越都是金手指开得要多大有多大,到自己这就全没有。可转念一想,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重活一回,那有些事,自己也不能躲过去。
“张婶子,我说了赔你钱就一定赔你钱。”她顿了顿:“你给我一些时间,这样吧,到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赔你钱,我赔你五百文,只一点,我只赔这五百文,你再不能来找我继续要钱了。”
见她说的笃定,张婶子将信将疑:“那可说好了,明年冬天的时候,你得赔我五百文,不能赖账,不然,咱们就见官。”
“我不赖账,张婶子,我头晕得厉害,你要是再缠着我,先别说那五百文,你先给我请个郎中瞧瞧吧。”白乐声音发虚,脸色也有些苍白,敦厚的身体竟有了些弱柳扶风之态。
张婶子上下打量了白乐一眼,撇撇嘴不说话离开了。
张婶子走了,白乐强撑起来的精神自然也没了,她恹恹的往回走,路过刘离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深呼一口气:“刘离你来,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