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衙早就混乱不堪。
初时,长安市民还分得清谁是谁,只管朝着刘老财和范主薄下手,待得到了后来,后来的市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见穿官服的官员和衙役就是一顿胖揍。
就算李叔同有衙役护卫,也不免挨了三拳两脚。
这时的他官帽也歪了,屁股上不知被谁给踢了一个大大的脚印。
李叔同望着混乱的县衙,暴怒无比。
“都是这个范主薄干的好事,你说你吃饱了撑的去算计林爵爷作甚!”
“外面那些人有卢国公撑腰,又有谁敢招惹!”
“更何况不仅是市民,更有很多权贵世家世子掺杂其中,如此大势,又有谁能够摆平!”
大唐之所以能如此稳固,就是靠着这些权贵世家!
而一旦这些人愤怒起来了,别说一座小小县衙,就算是王公大族也会被生生推翻。
这时,长安县衙门外,众人团团围住。
一块块石头被扔进县衙中。
周围虽然调集了众多武侯,但是却根本不敢动手。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县衙那座用泥土夯成的墙壁被踹翻,大门洞开,众人蜂拥而入。
“狗官在哪里?”
众人扯住一个衙役衣服,衙役吓得浑身颤抖。
“在……在大堂!”
“走!”
激愤的众人拿着棍棒,蜂拥而入大堂。
大堂内,程咬金端坐正堂之上,手下亲兵齐齐站了两排,堂下是被打得人事不省的刘老财和范志宇。
众人进入大堂齐齐一愣。
程咬金指着堂下的两个人说道。
“就是这两个杂碎,生生给林枫仙长捏造那么多罪责,你们要出气,尽管动手好了。”
“这等狗官,还留着他做什么,继续祸害人命吗?”
“打死他!”
“打死他!”
众人一拥而上,拳脚棍棒齐齐朝二人身上招呼。
直到最后,那刘老财范志宇被打得屎尿齐出,再也没有一口气了,众人才作罢。
更多的人涌进大堂,一看堂下的两人早就没有了动静,不免义愤难平。
这时,一人鬼鬼祟祟地从大堂旁边冒头。
王大伯指着那人高喊一声,众人齐齐看了过去,更有不少士子拿起棍棒朝那人冲去。
“别让那小子跑了,就是他领头带着官差捉拿的林仙长,还说要把林仙长关进大狱!”
那人正是班头庄志奇。
听闻林枫授爵授官,庄志奇早就吓得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了。
后悔啊!真的后悔!
你说没事瞎掺和范主簿的烂事做什么,这下好了,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
搞不好,自己的这条小命都难保,你没看连县令大人都被踢了两脚而不敢吱声吗!
不过总在县衙躲着也不是办法,万一那些市民开始挨个房间搜查,很快自己就难逃一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化妆潜逃吧!
想到这里,庄志奇换了一声下人衣服,悄悄地朝大门外溜去。
但是千算万算,还是被人给认了出来。
“打死他!”
“打死他!”
众人高喊着,围拢上来,庄志奇眼见逃不掉,立刻躺倒在地,用手脚护住要害,任由那些士子百姓拳打脚踢。
愤怒的百姓士子最终将长安县衙大门推倒,四周的墙壁拆个精光。
而那些小吏衙役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
“我们今日来,是为林仙长平冤!”
“这范主薄瞎了眼睛,竟然欺负到林仙长的头上,不打死他,不足以平民愤!”
“这长安县衙官绅勾结,竟然派官差捉拿林仙长,也是该打!”
“今日,对长安县衙略作惩戒,若是再犯,我等定然不让他好过!”
有很多长安士子百姓向周围的百姓诉说情况。
长安百姓听闻,也不由齐声大骂狗官误国,地主害命!
长安人素来看热闹习惯了,人们听风就是雨,一时间,百姓士子为林枫出头的事情在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刘老财被打死了!
哪个范主薄勉强留了一口气,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下床了,就算是清醒了,也会留下终生残疾。
不多时,京兆府调来金吾卫,平息了这场事故。
因为有程咬金坐镇,那些金吾卫自然不敢再抓人。
林枫的名号开始在长安城如日中天,成为无人敢惹的存在。
而范主薄则被吏部把官职一撸到底,削职为民,永不录用。
至于那个刘老财,在赔付完林枫的赌注之后,剩余家财被充公了事。
那庄志奇和一众衙役,则被李叔同赶出了长安县衙,从此沦落路人。
在告别程咬金,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