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凝抱的更紧,脸贴着他背,“我不该惹你生气,原谅我好不好。”
“我再说一遍,放手。”
檀逆的语气又冷了几分。
“不放。”鹿凝有预感,现在的他在气头上,这一走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抱在他腰间的手紧了又紧。
檀逆不再废话,冷脸掰她的手。
鹿凝干脆松开,绕到他身前,搂着脖子亲他。
两人的唇刚贴上,檀逆揪住她后脑的头发,将人拉开,眼神阴鸷的厉害,“找死是不是?”
换做别人听见这话,当场吓得魂飞魄散。
鹿凝这点不怕他,不依不饶的缠上去,“我真错了,你别生气了。”
她又亲又抱,还不忘去扯他的衣服,毫无章法,第一次这么主动。
檀逆浑身紧绷,额侧几道血管时隐时现,忍无可忍将她抱起来,抵在墙上,“错哪儿了。”
两人额头相抵,他的呼吸粗重又滚烫,喷洒在她脸上,带着侵略十足的性张力。
鹿凝掌心覆上他侧脸,“哪儿都错了,下次再也不…唔!”
檀逆狠狠吻住她,辗转,吮吸,舌尖强势闯进去,凶猛的像要将她拆吞入腹。
被他压在床上的那一刻,鹿凝仰着脸,任由他在胸口肆虐,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到龙鱼物件,连同枕头一起扔到床下。
此时此刻,姬露尴尬的不得了。
她虽然化成物件,隐匿了气息,但是可以听到周围的声音,也能看见视线之内的场景。
鹿凝刚才那一扔,把姬露扔到离床不远的地面。
一件翩然的衣衫缓缓飘落,将姬露盖的严严实实。
视线受阻,暧昧的声音依然存在。
烛火在晃动,床幔散下来,遮了鱼水之欢,却遮不住一室的旖旎。
……
翌日,
檀逆从寝宫出来。
荆诡在外面等候多时,迎上去,“主人,西域的两位长老来了。”
“在哪儿。”
“妖皇殿。”
檀逆眼底没什么情绪,不疾不徐的迈步,“大婚筹备的怎么样?”
荆诡跟在身后,“一切顺利,预计在三日后,主人跟妖后就能举行大婚仪式。”
檀逆还算满意,嘴角小弧度的勾了下。
“还有一件事。”荆诡低头禀告:“弑神泯的亡灵怨气越来越强烈,司命星君的命盘指示就更明显,可能过不了多久,天界的人就会查到弑神泯藏在虚境里。”
“我知道。”檀逆神色淡然,“不用管他们。”
荆诡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主人,弑神泯现世的时机已经到了,目前只差血祭者了。”
檀逆没说话,脚步逐渐放慢。
弑神泯由他的蛟骨炼造而成,他自然能感应到,对方在无时不刻的向他发出呼唤。
它渴望血祭,渴望横空降世,渴望杀戮的快感。
这些,他本该可以满足它的。
可现在…
檀逆眸光深了深,“不急,以后再说。”
荆诡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很不理解,“主人,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万一让天界发现弑神泯的存在,抢在我们前头先发制人,那时候可能会有麻烦的,主人犹豫不决,难道是不忍心让九鸢摩罗丧命吗?”
檀逆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对,我不忍心让她死,干脆你去血祭算了。”
荆诡二话不说跪下去,“能替主人效力,荆诡万死不辞。”
檀逆嗤笑一声,“只可惜,弑神泯看不上你。”
“荆诡自知没这个荣幸,只有九鸢摩罗才是唯一的血祭者,那主人为什么…”
话说到一半,荆诡抬头,触及到男人冷厉的眼神,顿时把话咽回肚子里,重新低下头。
檀逆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字字透着警告:“什么时候,我的事需要你来多嘴了。”
荆诡犯了大忌,“属下知错。”
“把大婚的事搞定才是你的首要任务,不该问的别问,懂吗。”
“属下明白。”
檀逆冷冷扫他一眼,转身走人。
荆诡忙不迭的跟上去,这次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心始终悬着。
尽管自己跟随主人多年,但依旧揣摩不透主人的心思。
外界眼中的他深不可测,如同一个幽暗的漩涡,充满神秘的诱惑力,叫人忍不住探索,却忘了漩涡本身具有危险性,越是接近,下场终将被吞噬的尸骨无存。
……
鹿凝醒来的时候,檀逆早就走了。
偌大的寝宫里,只有恢复人形的姬露守在床边,满眼担心的看着她。
见她睁开眼睛,姬露欣喜若狂的凑上去,“妖后,你终于醒了。”
床榻凌乱,鹿凝皱着眉头起身,靠坐在床头缓一缓。
她没穿衣服,用被子遮住胸口,露在外面的肌肤点点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