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我来找你啦!”
祝然扎着两个丸子头,额前的刘海卷卷的,长着一副娃娃脸,可爱到爆。
“怎么是你啊。”鹿凝松了口气,笑着向她走过去,“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祝然扑进她怀里,软软的撒着娇:“小偷就是我,我偷吃了你冰箱里的东西哦。”
鹿凝揉着她的脑袋,眉眼弯弯的问:“你就这样跑出来,万一靳冕发现鱼缸少了条鱼怎么办?”
“我很快就回去啦。”祝然跑到沙发上继续吃零食,口齿不清的说着:“我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少主跟那个除妖师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你以后在少主面前得小心点。”
关于身份的事,鹿凝早就想好了应对方案。
她没放在心上,给祝然倒了杯牛奶,“还有呢?”
“唔……”祝然用食指抵着下巴想了想,“还有就是,蛇妖的事被曝光,我听少主的意思,他好像不打算娶明幽了。”
鹿凝的表情一僵。
靳冕跟蓝伊人的联姻是段家一手促成的,如果靳冕单方面的宣布取消婚约,那这是不是代表他打算跟段家撕破脸?
啧,烦人。
……
翌日。
鹿凝还在被窝里睡懒觉,床头的手机就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她先是皱了皱眉,然后闭着眼去摸手机。
一接通,电话那端传来殷子的声音:“你在干嘛。”
鹿凝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嘟囔着:“睡觉啊。”
“睡什么睡,赶紧去少主身边待着!”
“……,你有病吧殷子,时时刻刻守着靳冕的又不非得是我,你干嘛不让明幽过去!”
“靳冕又不喜欢明幽!”
“他也不喜欢我啊,天天怼我!”
“你起不起来?”
“……”
鹿凝想直接挂电话。
“靳冕去找段祁言了。”殷子的声音突然沉下来,“刚收到的消息。”
靠!
鹿凝猛的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
……
某处废弃工厂。
两名黑衣人把段祁言从车上拖下来,重重的扔到地上。
尘土飞扬,段祁言咬着牙抬头,一眼就看到坐在他面前的靳冕。
少年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只布满纹身的花臂正把玩着一颗子弹,叫人不寒而栗。
“阿冕,你这是要做什么?”
早在被绑来的那一刻,段祁言就知道是谁干的。
果然不出他所然,靳冕肯定是为了蛇妖的事来找他算账。
“在知道我要干什么之前,来,”靳冕把子弹扔他面前,“先把这个吞了。”
“你—!”
段祁言震惊的睁大眼。
“这是你的好爸爸向我开枪的那颗子弹。”靳冕嘴角的冷笑加深,“你把它吃了,我们再来算其它的账。”
意思是吃了一颗子弹远远不够,后头还不知道有什么残酷刑罚等着他。
段祁言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几步,“阿冕,我们是亲兄弟,你不能这样对我,蛇女的事也跟我没关系。”
靳冕懒得再跟他废话,向黑衣人斜了斜额。
黑衣人得到指示,捡起子弹向段祁言走过去,准备强行塞进他嘴里。
“等一下等一下!”
鹿凝及时冲出来,她从黑衣人手里抢过子弹,然后跑到靳冕面前,气喘吁吁的说:“指使蛇女的人是段正朗,你为什么要向段祁言下手?”
对于鹿凝的突然出现,段祁言感到很意外,但从她的话来看,她是来帮自己的。
想到这点,段祁言紧绷的情绪放松了许多。
“呵。”靳冕被气笑了,他眯眼睨着鹿凝,声音裹挟着几丝警告的危险,“我他妈特意选了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都能被你找到,还没完了是吧?”
鹿凝自知理亏,硬着头皮说:“我只是不想看你伤害无辜的人。”
“他无辜吗?”靳冕用眼尾扫向段祁言,“谁让他的好爸爸是段正朗呢,只有攻击一个人的软肋才能让对方更痛,我肯定要第一个拿他开刀啊。”
鹿凝握紧手里的子弹,不赞同道:“你的想法太极端—”
“闭嘴吧你。”靳冕从椅子上起身,两步来到她面前,眼神就像第一次遇见她时的冷漠、寡情,毫不客气的说:“这里没你的事,你要么当个哑巴在一旁看戏,要么立刻从我眼前滚蛋。”
“……”
鹿凝沉默不语的看了他几秒,缓缓出声:“我不能让你伤害段祁言。”
简简单单一句话,靳冕眼底的戾气迅速爆增,他点点头,用舌尖顶了顶右脸,“所以,你跟他才是一伙的对吧。”
鹿凝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靳冕误会了她跟段祁言的关系,她正想解释,突然看见靳冕拿出一叠照片。
他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