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条“王”字手帕,潘小安结合白脸老二的话,知道这应该是王氏布铺,王家娘子所用。
这个白脸老二,简直就是一个畜牲。真是死有余辜。害了别人不说,还留着别人的东西,拿来回味。
潘小安把银钱装起来,又把手帕和匕首给他放了回去。
他又来到老三身边搜身。这老三身上,身无分文。除了两只骰子外,还有好几张借据。
看来这老三是个烂赌鬼。好赌,赌技还差劲,以至于输了这么多银钱。
潘小安把这些借据和骰子,也给他塞了回去。
老三身上,也有一把匕首。看这匕首的形状款式,和那二人一样。可以断定,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三兄弟每人一把,应该是结拜的信物之类的。他们作恶的时候,肯定也是用它们,来当做凶器吧。
潘小安把匕首,也给他们留了下来。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可是不祥之物。
他把三人重新摆弄一下,又抹去自己的鞋印。继续往东,走河道绕回郡上。
他先去王老汉家,告诉若彤,她爹爹在赵府并不是被扣押,而是自愿留下,教人编织。
然后,他把王老汉的荷包拿出来,给了若彤。
若彤这才放下心来。“爹爹也真是的,家中只有二人,又不是少了吃喝,干嘛要见钱眼开呢?”
潘小安耐心听着若彤的抱怨,等她说完。他把白脸老二身上的三四两碎银,拿出三两递给若彤。
“这些银钱,是你爹爹让我带给你的。让你在家里好好看家,多买一点好吃的。”
若彤却摆手不接。
潘小安问她为什么?
若彤说:“我自己的爹爹,我知道。爹爹向来爱财,才不会将如此多的银子,让别人转交给我。这是你的银子,对吧?”
潘小安挠挠头,“你倒是聪明的很。这银子确实是我想给你的。”
若彤“哼”的一声:“你当我是何人,你又是我何人,我干嘛花你的钱,你干嘛给我花钱?”
潘小安看着小嘴叭叭的若彤,粉面红唇,伶牙俐齿,可爱的很。他忍不住,凑上嘴,想要亲他一下。
若彤被潘小安突如其来的动作,弄了个粉面微红。“流氓”她说了这一句,就往家里跑,刚跑了两步,她又折返回来。
若彤一把抓起,潘小安手里的三两银子,“大坏蛋的钱,不要白不要。”
她抓起银子,跑回家,然后咣当一声,把院门关闭。
潘小安摇了摇头,谜一样的女子。一会安静的像个大家闺秀,一会疯疯癫癫的像个乡野丫头。
若彤背靠着院门,心脏蹦蹦跳。这个大坏蛋,想要亲我吗?嘿嘿,想的美,三两银子可不行,最少要三百两…不,三千两才可以。
她从门缝里,看着潘小安呆立在她家院门外,“大傻瓜,就会使坏。他能赚到三千两银子吗?我看三文钱都不可能。”
她把手里的银子紧紧攥着,我先帮你存着,等你将来娶媳妇用。
潘小安可不知道,若彤心里在想什么。他在院门外站了一会,见院里没有动静。
他对着院子喊道:“若彤,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要是在家里感到无趣,就去你婶婶家。”
他见里面还是没有回声,就又说道:“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听潘小安说自己要走,若彤心里咯噔一下。“坏蛋,就不能多陪我一会。”这一刻,她竟然对他有一点不舍。
潘小安离开若彤家,来到集市张大明白的摊位找二楞。
二楞正兴高采烈的帮张大明白杀鱼。而张大明白正在和司老二他们闲聊。
“你们知道吗,半个月后,在风铃塔下,要举行一场柳编比赛。郡上凡是编织技艺出众的人,都会来参加。”
张大明白就是消息灵通,潘小安那边只是听桃红说了一嘴,张大明白却连时间地点都清清楚楚。
司老二问:“这又是出的什么政策,平白无故的举行这种比赛干什么?”
张大明白哼的一声:“你们知道什么,这场比赛可不是平白无故举行的,而是沂州府衙带头举办的。”
听见是府衙牵头举办,这些小商贩不敢在随意质疑。转而问张大明白:“你说这比赛可是有什么奖励?”
张大明白看自己一句话,就让别人哑口无言,心里得意。又见别人低声小气的问他内幕,心中更是畅快。
这几日,张大明白过得很快乐。先是幺女张彩玲,居然看上了二楞这个傻小子。
说这二楞,很舍得为她花钱,并且身高体壮,让她很有安全感。
张大明白自然明白女儿的意思。现在的他,反而不急着做决定。他要让在县衙里,做衙役的小舅子把把关。
司老二见张大明白不说话,以为他又想要烟叶,把自己的烟包拿出来,就要给他按上一锅。
张大明白这次,却没有贪这点小便宜。“司老二,往日里都是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