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眼看着自己的好大儿,堂堂王爷,为了一个青楼的下贱货,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没忍住,一巴掌扇在叶北宁的脸上。
满面不悦,“你可真是出息了!这世上什么女人没有,你竟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你想气死母妃啊?”
叶北宁还是恳求着贤贵妃,“芳芳是无辜的。”
贤贵妃瞪着她,“那姜以沫呢?你前段时间,不还要死要活地喜欢她?如今姜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与她的婚事,你预备怎么解决?”
“儿臣……”
叶北宁有些犹豫。
这一犹豫,更是把贤贵妃气得恨不得当场掀了桌子。
“姜以沫的母亲犯了那么大的罪,她又假扮花魁骗你入局,你还指望娶她为妃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下流胚子,成日就知道围着女人转!”
“这一点,你还真是不如叶青南。”
提起叶青南,贤贵妃也觉得晦气。
这叶青南是好,不近女色,为人又低调,可他生母身份低微,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养在身边,总归是养不熟的。
“当初早让你娶姜绾,你偏要嫌人家丑,瞧瞧现在!”贤贵妃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眼神又凉了几分。
芳芳不能留。
姜以沫也不能留。
贤贵妃很快拍板,给了叶北宁两个选择——
“与姜以沫的婚事,是万般不能作数了,一会儿母妃就去请皇上下旨,退了这门婚事。但这样说出去不好听,不如就改娶姜绾,反正她也是姜家人。”
“要么,退婚后,改娶尚书府的大小姐褚元薇,亦或是二小姐褚熙茹。”
“你自己选吧。”
叶北宁皱起眉头。
褚家的姑娘一个都不熟,比起来,他自然是想选姜绾的。
可是……
姜绾和君玄澈关系不清不楚的……
“我真是服了你这蠢货了!”贤贵妃见他想些事情如此拖拉,有些等不及,直接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母妃,你去哪儿?”叶北宁也站了起来,跟在后面。
贤贵妃头也不回,“御书房。”
今日,说什么也要让皇上先把北儿和姜以沫的婚事退了。
再改娶姜绾。
姜绾虽然是姜家人,但架不住她是县主,又是幽兰卫副统领,这样的身份,足以配得上北儿。
加之,姜绾背后还有个景阳侯府。
御书房。
“姜绾啊,今日有些心不在焉啊。”
明安皇刚和姜绾下了半局棋,就发现姜绾这棋,都下得不在调上。
耳边皆是一炷香之前,马车上最后的对话——
“叶北宁的婚事大约是保不住了,你猜,这门婚事,最后会落到谁的头上?”
姜绾当时心里,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
尼玛!
她该不会就是这个倒霉蛋吧!
最后,姜绾一时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唯有可怜巴巴的看向君玄澈——
“救救我……”
君玄澈只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挑挑眉,最后什么也没说。
莫名其妙跟着君玄澈来到这御书房时,还在御书房内,碰见了在御前守卫的褚元薇。
褚元薇看见她和君玄澈一同前来,先给君玄澈请了安,又意味幽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但姜绾总觉得褚元薇对她的戒备心很重。
尤其是她跟着君玄澈进了御书房,明安皇让褚元薇到外面等候。
临走前,褚元薇望向她的眼神里,蕴含杀意。
姜绾心想,看样子,还得想办法升一升官。
这会儿听说贤贵妃在外求见,姜绾心中警铃大作,悄悄朝君玄澈递去一个眼神。
随后,便见君玄澈光明正大的拿起手边的茶杯,对着自己放在手边的披风,倒了半杯水上去。
又漫不经心地往姜绾看来,“姜绾,本王的披风湿了,拿去屏风后,给本王擦干。”
姜绾秒懂。
赶紧起身,一把抱起君玄澈带来的披风,“怎么这么湿,我这就去给殿下擦干,免得殿下等等出门受风寒了。”
说完,赶紧绕到御书房的屏风后。
明安皇:你俩都当朕瞎了吧。
贤贵妃进门时,见君玄澈坐在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人听说近来鲜少入宫,连早朝都很少露面。
怎么偏偏这个时刻在此。
贤贵妃先给明安皇请了安,又朝君玄澈看去,“本宫与皇上有要事相商,摄政王殿下可否回避?”
君玄澈懒得理会她。
明安皇近来还指望君玄澈给他去找苏合香来,更不敢怠慢君玄澈,“贵妃有话直说无妨,玄澈不是外人。”
贤贵妃鼻子都快气歪了。
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在明安皇身边坐下,“皇上,臣妾是为了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