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撇嘴,敛起笑意,若非生活所迫,谁乐意对着你笑啊。
切!
“什么事啊?”
叶北宁压了压低声音,问起她,“你庶妹叫以沫是吧?”
“是啊。”见叶北宁果然打起了姜以沫的主意,姜绾那热心的毛病都犯了。
你想说什么,都告诉你!
尽管问!
“她身体怎么样了,好点没有?本王前两日邀请她出来饮茶,她称染了风寒,身体抱恙。”叶北宁说话时,不时往姜以沫那边看去。
这么一个美人儿,他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白白浪费那么久的时间。
一听还有这事儿,姜绾觉得开始有趣起来了,刚刚在马车上碰见姜以沫时,也没看出她哪里像是身体抱恙的样子。
大约是在和叶北宁玩欲擒故纵呢!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毕竟是个深闺弱女子,即使只是小小风寒,可也受了不少罪呢。”姜绾一脸惋惜地说。
叶北宁听闻,心里更疼爱这个柔弱的美人儿了。
美人受罪了。
“那她平时喜欢什么?”叶北宁又问。
说完,想起什么,对着姜绾发出警告的语气,“不许诓骗本王,你知道的,本王是真的不喜欢你,你要是敢乱说,本王弄死你。”
姜绾这会儿背对着百官,委屈巴巴地看了眼叶北宁,又乖巧地点头,“是,我已经认清现实了,我那天也说过的,从今往后,只希望殿下平安幸福。”
“这还差不多!”叶北宁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姜绾佯装想了想,回答,“我们家以沫呀,自小也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金银首饰都不缺,殿下若是真心喜欢她,那可得拿出诚意了。”
“怎么说?”叶北宁来劲了。
不爱钱财的女子,说明不俗气,他就喜欢这种出尘干净,又有节气的美人。
“比如啊,平时多关心她,没事约她出去赏花啊,游船啊,或者聊聊诗词歌赋,吟诗作画……”
“我们家以沫啊,温柔娴静,很乖的呢!”
叶北宁听着这些,都是平时自己最讨厌干的事。
但这会儿和姜以沫联系起来,叶北宁非但不觉得无趣,反而觉得,似乎也很有意思。
“行了,本王心里有数了,你坐回去吧!”
知道了个大概后,叶北宁一句话也不想和姜绾说了。
姜绾麻溜地往座位走。
叶北宁忽然吸了吸鼻子,嘀咕一句,“丑八怪用的什么香粉,还怪好闻的。”
旁边听完全部对话的景王叶景迁,百无聊赖地朝叶北宁看来,“三哥,悠着点啊。”
“去,你懂什么!”
叶北宁说完,想起什么,问起叶景迁,“我听说,你那里收藏了不少字画,赶明儿挪两幅给我。”
“没问题,不过三哥府里那个金瓷镂空玉瓶,臣弟也惦记好久了。”叶景迁唇泛笑意,话里的意味很明显。
“拿去拿去!”叶北宁爽快地说。
叶景迁挑挑眉,往国公席位看去。
三哥这次看女人的眼光,还是不怎么样啊。
姜绾坐回去后,姜宗成立即就问她,“你和北王说了什么?不是和你说过,不许再去招惹北王殿下,你怎么就是不听!”
“是北王找我啊,又不是我找他,他身份这么尊贵,我能不听吗?”姜绾反驳得有理有据。
姜宗成话语一噎。
不一会儿,又随着一声通报——
“昭玉公主驾到——”
“宜清公主驾到——”
“昌宁郡主驾到——”
话落,三个身着公主华服的女子,入了场。
姜绾听着前两个是公主,最后一个是郡主,一个郡主也有如此的排场,封号更是比公主还公主,想必是深受皇上喜爱。
待百官参见完毕后,只听昌宁郡主说道,“玄澈哥哥的位置在哪里,本郡主要坐他旁边。”
说完,一名小太监弯着腰,带着昌宁郡主,在最前侧的一个空位边,坐了下来。
姜绾看着君玄澈的位置,就在席位的最前端,身份地位一目了然。
昌宁郡主坐下后,看了眼旁边的空位,眉眼弯弯。
生辰宴的吉时越来越近,当君玄澈的身影出现在宴场门口时,百官参拜的声音,比之前响亮了一倍。
叶北宁等皇子公主,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都站了起来,恭迎君玄澈这位异姓的摄政王。
姜绾倒是越发的好奇,君玄澈年纪轻轻的,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君玄澈气场凌冽,入席坐下后,旁边的昌宁郡主把椅子,悄悄的挪的离他近了一些,又亲自给君玄澈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
“玄澈哥哥,喝茶。”
君玄澈淡淡的瞥了眼,没有任何动作,语气微凉,“郡主,请自重。”
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