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窝囊样子,林玉秀嗤笑了一声。
不过就是外强中干的东西,看到比他还硬的人,立马就害怕了。
“小梅在我家住,你若是敢来骚扰他,墙面就是你的下场。”
如果要以势压人,林玉秀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小梅爹既然沾了赌,下半生基本上就毁了。
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是悔改的样子,估摸着他还想着去赌呢!
春花婶看到丈夫害怕的样子,对着他吐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真的是瞎了眼。
“林大夫,真的是谢谢你了,小梅,你跟着林大夫好好做事情。”
“我和你爹的事情,我会很快处理好的,他不想和离也得和离。”
她可不是娇滴滴不敢打人的娇娘子,这狗东西要是不和离的话,她肯定会让家里的哥哥,每天都来这里揍他。
不要以为只有男人才会耍无赖,春花婶自己也想明白了。
要是不和这个男人和离,以后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好过,为了女儿,她也不能够软弱,必须得强硬起来。
“知道了,娘,你一定要小心些。”小梅拉着她的手不愿意放手。
林玉秀看她这么担心,上前劝说;“小梅,你不用担心,你的屋子可以睡两个人,你娘晚上可以到我的医馆来休息。”
就算小梅爹真的要打人,他也不敢进医馆,就他这小身板,进到医馆里面,也是被人打的份。
“你就是小梅的师父,你不能管我家的事情。”小梅爹蹲在地上,看到她们母女俩人都要走,抬起头怒瞪着林玉秀。
林玉秀看到他无能狂怒的样子,轻轻地笑了下:“我自然是可以管的,小梅拜我为师,我甚至可以决定她的婚事。”
“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拿小梅的婚事来说事,你欠的债自己去还,若是还不起就去当苦力,要不然就拿命去还。”
说完这些话后,林玉秀带着小梅出了院子,带着她回了医馆。
刚杀完鸡的罗婶儿,看到小梅来了,觉得这孩子眼睛怎么这么肿呢!
“小梅,这个屋子就是你睡觉的地方,先把小包袱放下,有什么要添置的可以跟我说。”林玉秀带着小梅到了睡觉的屋子。
小梅将小包袱放下了后,没有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师父,我有些害怕。”小梅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她想着爹娘要和离,到时候会不会出事情,娘会不会出事情。
还有爹为什么要去赌坊赌博,明明娘每天都这么辛苦,起早贪黑起来磨豆子,再挑去街上卖豆腐。
这么辛苦的日子,为什么他要视而不见。
“怕什么,这是你爹娘的事情,你娘会处理好的。况且,这件事情你也管不了,你娘可能是和你爹过不下去了。”
“我看你爹对于赌钱的事情,竟丝毫不觉得愧疚,你也看过那些因赌而卖妻卖女之人,不要心存彷徨,也不要对这些人抱有希望。”
有赌瘾的人,不要觉得这样的人会改,他们嘴上说着要改,但是只要随便被人一勾,又会重回赌桌。
有些人沾染了赌瘾后,为了挽回家人,还会拿刀切小指以明志。
可是切了又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用四根手指,去摸牌赌钱。
“师父,我明白了。”小梅擦干了眼泪,眼神坚定了不少。
林玉秀看到她明白了,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你娘这一辈子还很长,总不能够让她一直陷在泥沼里。”
“况且,你们娘俩都可以养活自己,没有必要受这样的委屈。”
“你先好好休息下,看你眼睛下面的青黑,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吧!”
小梅点了下头,她这几天不敢睡,就怕自己醒来后,就被人抬到了别的地方,因为她怕自己会被亲爹无声无息的卖了。
林玉秀也不再打扰她休息,关上了屋门后,就对上了罗婶儿担忧的眼神。
“小梅这是咋的了,看着像是哭了啊!”罗婶儿担心地觑着眉头。
林玉秀拉着罗婶儿到了角落,跟她说了小梅家里发生的事情。
“从今天开始,她就会在医馆休息了,只有在这里,她爹才不敢进来闹,若是敢进来闹事,咱们可以押他去见官。”
一听到小梅的爹去赌坊欠了债,还要把小梅嫁出去,罗婶儿感同身受的骂了几句。
“这样的人,可别指望着他回头了,唉,小梅这可怜的孩子。”
林玉秀觉得她们母女俩人要是可以脱离的话,就不会可怜了。
如果和离不了,那才是真的可怜,硬不下心肠,那就只会挨打。
“时候不早了,我去私塾把小书接回来。”林玉秀想着能见到儿子,心情都轻快了不少。
不知道这几日,小书的功课怎么样,有没有认真读书呢!
“去吧,我得把鸡炖上,这样汤才香呢!”罗婶儿擦了擦有些湿的手,笑着应了一声。
红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