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秀帮着罗婶儿,把厚被子搬到了床上,又将屋外的血弄干净。
换上干净衣服的林大根,被老大抱着放到了床上。
“盖被子的时候小心一些,最是好可以弄个支撑。”
“对了,婶儿,厨房是不是有个小竹碗,不大,你去拿过来。”
罗婶儿听到她这话后,赶紧应声去了厨房,把自己编的小竹碗拿过来。
接过小竹碗,林玉秀比划了下,把林大根的伤口盖住了。
“正好呢!拿根绳子稍微绑一下,叔也不用担心睡觉会碰到伤口。”
罗婶儿拿了绳子过来,将伤口盖住后,林大根也吁了一口气。
他面色苍白的靠在枕头上,对着媳妇儿笑了笑:“不痛,没事儿了。”
“叔,若是身体有哪里不适,一定要让婶儿来喊我。”
“药一天三次,一次一颗药丸,用温水送服就可以了。”
林玉秀说这话的时候,还伸手摸了摸林大根的额头,并没有发热。
记下这些事项的罗婶儿,立马点头:“晓得了,婶儿记下了。”
“秀儿,你赶紧回家休息吧,老大,你送秀儿回去。”
“你也换身衣服,身上都染上了血,老大,帮秀儿活儿干了。”
听到她的话,林玉秀才发现自己的衣裙也染上了鲜血,不过她不在意。
当时也是救人要紧,哪里还会在乎衣服脏没脏。
“好,我先回去了,有事情一定要喊我。”林玉秀戴上了斗笠。
她走在小路上的时候,还有不少村里人探头探脑的看过来。
不要小看了村里人八卦的力量,就这么一会儿,林玉秀治林大根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
“娘,我觉得玉秀真厉害,她现在会医术能养活自己。”
坐在窗户这里绣花的姑娘,看着外面的林玉秀,眼里满是羡慕。
“羡慕啥呢!姑娘家还是要以嫁人为主,嫁不出去才麻烦呢!”
“你想想她现在的名声,我听说她缝针眼睛都不眨,啧啧啧。”
妇人听到女儿这话,一点也不明白她心里所想,就觉得女儿不懂事。
绣花的姑娘,嘴上不敢反驳,可是心里却再想,若是有本事,嫁出去才能有话语权呢!
像娘一样,天天被爹嫌弃,被奶奶骂,这日子难道就好过吗?
“娘,你说大根叔能被玉秀治活吗?”听说伤口很严重啊!
“我哪知道,我就晓得村里头的人,都觉得玉秀会治死人。”
“也就是罗翠花,镇上的大夫不信,非得要信林玉秀,若是丈夫被治死了,以后她就得成寡妇了。”
“真是可怜了大根这个老实人,娶了个这么不懂事的媳妇儿。”
妇人的态度反正和村里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都再等着林大根出事。
绣花的姑娘却是不乐意听这样的话,她觉得玉秀肯定能把根叔治好。
明明能治好人是好事情,为什么村里人总爱反着来呢!
“玉秀,我背你吧,你鞋子都被泥弄脏了。”林丰快走了几步,他看到她的鞋子上全是泥。
林玉秀抬脚看了看上面的泥,笑着摇头:“不用,马上到家了。”
“等到家了,我把衣服和鞋子全换了,丰哥,没事儿的。”
两个人一脚浅一脚深的到了家,浅浅的泥印印在了地上。
林丰倒是挺会找活儿的,一进屋里,就进厨房帮着砍柴烧水。
也托他的福,林玉秀又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换上了干净衣服。
“丰哥,谢谢你了,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你赶紧回家吧!”
“根叔现在的情况,你们可得精心照顾着。”林玉秀催着他回家。
林丰知道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照顾好亲爹,他把手中的扫帚放在角落。
看到人离开了后,林玉秀挽起了袖子,准备做个红烧兔子。
今天下雨,天色晚的更早了,有不少村民天黑才开始做饭。
‘哒哒哒’
一辆马车沿着村里小路,到了林大贵的院子外面。
赶马车的年轻小厮,到了地方后,便停了马:“夫人,到地方了。”
马车里面坐着的妇人,一听到地方到了,手微微颤了下。
“小荷,你去吧!知道该怎么说话吧!”妇人看着旁边的丫鬟。
叫小荷的丫鬟点了下头,拿着雨伞下了马车,轻踮着脚尖走过了泥坑。
屋里头,林大贵一家躺在床上又痛又气,哼哼唧唧个不停。
“哎哟哎哟,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啊!”
“大贵,大贵,娘要是死了,你可一定得给娘找个好的墓地。”
老太太真觉得挨了三十棍后,魂都已经入了阎王殿,下身没知觉了。
痛的咬牙切齿的林大贵,听到老太太这话,没忍住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