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嚎,其他的人也是气的眼泪直流。
这群兵痞子,搜人便搜人,怎么搜着银钱,竟还揣进自己兜里。
他们这么一搜,让原本不富裕的村民们,更加雪上加霜了。
“你是死人啊,就知道杵在家里,也不晓得看着些家里的东西。”
“呆头木脑,天天就知道吃,猪都比你有用,你能做个啥,家里的银钱被人搜了,你也不晓得抢回来。”老太太指着老二媳妇儿鼻子骂。
光是骂还不够,老太太从地上蹦起来,操着扫帚从头打到脚。
林大贵的媳妇儿刘氏,平时被打习惯了,也不敢跑,因为跑了回来就会被双人打,倒不如先让老太太出气了。
“娘,不是我不拦着,我拦着了,官爷们不听我的。”
刘氏痛的面色扭曲,她拦的时候,还让士兵推到了地上,摔的尾骨疼。
老太太可不听这话,银子被拿走了,就是因为她没有用。
“我打死你,打死你,没了这些银子,往后怎么过日子啊!”
“我的大孙子还要不要娶媳妇儿了,你也是个灾星,跟玉秀那个贱丫头一样,全是个顶个的倒霉鬼。”
“哎哟,肯定是死丫头命中带衰,要不是因为她,我哪会丢了银子。”
她这嗓门奇大,说的这些话传出了老远,周围丢了银子的人也开始嘀咕。
真要论起来,还真是,如果不在玉秀家里看热闹,说不定不会丢银子。
难道说玉秀这姑娘真是命中带衰,她爹娘真是这姑娘克死的。
生这么重的病还不死,起来后还有力气说话,这是吸了别人的命吧!
村民们越想越觉得心惊,他们现在倒是把士兵们拿钱的错,全都推在了林玉秀的头上,反正怪天怪地也不会怪自己。
有人背锅,担了他们心里的怒意,何乐而不为呢!
刚起灶烧火煎药的林玉秀,可不晓得村里头的人正骂她衰神附体呢!
看着药缸里黑呼呼的药渣,林玉秀凑近一闻,药味儿都没了。
这是煮了几遍啊,现在再煮,估计只能出清汤水了。
“小书,家里还有没有药包没有煮过。”林玉秀看了看外头的山。
虽说现在天气寒冷,但是山上应该会有专门治疗风寒的药材。
等她吃了药,身体妥当些了,就去山上采些药回来煮着喝。
空间里也能种药,但是地没有开垦,种子扔进去也长不出来。
果然,不管去到哪里,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啊!
灶膛的火一起来,林玉秀立马往里面塞易燃的干叶子,火光照着她的脸,林玉秀感觉舒服多了。
“小书,过来这里烤一下火,你坐在这里,娘看看有什么吃的。”
醒来后,她就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没有腹响如雷,已经是肚子给她的优待了。
将米缸打开,只剩下一小缀发黑的米,还有发了芽的六只红薯。
林玉秀不死心的打开了靠墙的木柜子,里面装了几个破碗和削尖的筷子,吊在顶下的菜篮,也是空空如也。
“小书,娘生病的这几日,你可有吃饭。”
离灶膛越来越近的林宏书,想了想后道:“娘,小书有吃饭,罗婶儿有端红薯给小书吃呢,还喝了粥。”
“那粥可好喝了,稠稠的,嗯嗯。”似是确认似的,林宏书还用力的点了下头,他平日里在家里都没吃过这么浓稠的粥。
听到红薯和粥,林玉秀肚子不争气的响了几声。
她看着米缸里的红薯,拿出来了两个,将藏的十分严实的缺口菜刀拿出来,把红薯上面发出来的芽切掉。
其实家里也有值钱的东西,灶上开裂的铁锅,还有缺口菜刀。
毕竟铁制品贵,家里头除了他们两个人,就这两样东西值钱了。
‘吱吱’
突然,米缸下面传来了声音,林玉秀闻声看了过去。
“小书,帮娘把番薯拿好。”
原本以为这穷家,连老鼠都不乐意进来,没有想到有漏网之鼠。
费力的移开了米缸,林玉秀看到米缸下面有个洞。
最让她觉得惊喜的是,洞里面竟有外壳未磨的稻。
“好家伙,这是偷了多少的稻,竟全藏在这里了。”自家穷的缸里一抓米也没有,这老鼠竟藏了这么多。
今天她就要劫鼠济人,将这些稻挖出来,熬个红薯粥。
刚钻进鼠洞里面的老鼠,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有人类偷自己的家。
“居然有这么多。”林玉秀拿了个破篮子,蹲着用手舀洞里面的稻。
篮子装满了,林玉秀不满足,又拿着棍子使劲戳洞。
愤怒的老鼠被戳的吱吱直叫,伸出了鼠头誓要与人类一战。
刚露头,就被林玉秀一棍子打晕,扔到了一边。
小孩看到晕过去的老鼠,小心翼翼的碰了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