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颤抖?” 林奇抬起头,勾起一抹凄惨的笑,“后悔又如何?恐惧又如何?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林恩,梦见他扭曲的四肢、梦见他充满怨恨的双眼,梦见他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为什么不救他? 可是,这些比我的命还重要吗? 就算你们能让钱高洁一辈子都待在监狱,你们能让钱家倒台吗? 我只是一个卑不足道的小人物,承受不了他们的报复,我承认我懦弱、我自私、我卑鄙,但我真的无法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如果我不曾拥有过这自由的两年,我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死,可我拥有过了。 良心这种东西,对我而言实在太奢侈了。” 看着林奇声泪俱下的哭诉,盛澈沉默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知道自己不该再说什么,林奇固然是第一证人,可他并没有义务站出来。 选择揭露是他善良,选择沉默是他的自由和人性本能。 如果再逼迫他,那自己和那些站在制高点的道德绑架犯有什么不同? 盛澈抿唇正准备离开,智脑里的四人行动小组突然有人发了消息: 何清月:【钱家派了十几个人暗杀董岚,不过都被我杀死了,现在董岚已经答应交出转账以及聊天证据,并且同意出庭作证。】 盛澈准备迈出去的脚步顿时停下,他低头看向眼睛通红的林奇,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同情,“如果我告诉你,即使你不出庭作证也会死呢?” 林奇猛地抬头看向他。 ... 看他们打的差不多了,时漾开口问,“科尔里奇去哪了?” 江复闻言最先停下动作,似乎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你们难道不是吗?” “我们可从来都没说过。”周斯越也没有进行追打,他摘下面具耸着肩道。 江复看见他的脸后瞳孔微缩,作为常年跟高层打交道的帝国犯罪调查处特别行动组组长,他当然认识眼前这人,周家的唯一指定继承人,周斯越。 他又看向另一边的时漾,时漾也跟着周斯越摘下了面具,朝江复微微颔首,“帝国第一军事学校指挥系学生,时漾。”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江复皱起眉。 “如您所见,我们在阻止一场犯罪。”时漾微笑着解释。 “简直胡闹。”江复用着萨姆森教官的语气指责,很是头疼地说教。 时漾眨眨眼,不以为意,好心地提醒,“江队长,您如果还待在这里的话,可能真的抓不到科尔里奇了。” 江复面色一严,扭头指了下地面趴着的吴老二对手下人吩咐,“先把这人控制住。” 然后又看向了安格斯,“麻烦酒店配合一下,将所有出口暂时封锁。” 安格斯捂着脑袋点头,在刚才的打斗中他不知道挨了谁的一拳,此时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淤青,“放心,已经提前布置好了。” 接着安格斯带着酒店安保跟着江复离开这个房间前去抓捕科尔里奇。 然后江复的人将吴老二以及地上的两大箱违禁药剂带走,一时间房间里又只剩下时漾和周斯越两人,时漾想了一下,扭头看向看向周斯越,“房间里的机甲怎么办?” “既然花钱买了肯定要带走啊。”周斯越回答,然后突然兴致勃勃地提议,“不然我们开着这架机甲离开吧,反正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 “你疯了吧。”时漾颇为无语地斜了他一眼,这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半分钟后。 破裂的玻璃碎片与蓝白色机甲一起出现在半空,玻璃碎片如同舞台上的亮片为机甲造势,泛着冷色的光,玻璃在自由一跃后向下坠落,蓝白色机甲则腾空而起。 “你别挤我!”坐在刀锋操控台前的时漾有些抓狂地喊,十分后悔刚才答应周斯越疯狂的提议。 刀锋是单人操控的机甲,因此驾驶室的座位也只有一个,周斯越又人高马大,几乎将她挤成肉饼。 “哎呀,你坐我腿上不就好啦。”周斯越一边操控着机甲一边笑嘻嘻道。 “你想得美。”时漾侧着身子半张脸都贴在了机甲内壁。 “其实我坐你腿上也不是不可以,我不介意。”周斯越又道。 深呼吸,深呼吸,不要和智障儿童计较,时漾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反复几次后她还是没有忍住,猛地给了周斯越一个肘击。 于是原本飞得平稳的机甲突然一个左斜,变得晃晃悠悠,上下左右到处闪,像发了疯的蜜蜂。 时漾抢过机甲操控权,将周斯越挤到一边,嫌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