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每天几乎是饥.渴难耐地伺候他们四人吃喝玩乐;锤头鲨更是每顿晚饭都强行让另外仨听自己家乡的歌谣;鹰鳐酿了果酒,只有乌林以自己没有成年为理拒绝了,不过她最期待睡觉前,因为鲸藤壶会讲故事。 十五天风一样过去了,实话实说,这几天轻松地几乎可以算是在放假,“蓝鲸”很快就派星舰一一接走他们这些孩子。 除了乌林以外,小队里的另外三人一上星舰就立刻躺进了治疗舱,所以剩下的所有流程都是乌林在跑。她恶狠狠地对着治疗舱里置身事外、一副看戏模样的三人:“你们最好祈祷自己永远不会出来。” 星舰上的一个小型治疗室会摆放二十个治疗舱,和乌林他们小队同一个治疗室的,很巧,居然有鲳鱼。 她想起来鲳鱼是鳃棘鲈小队的成员。 介于他们四人上课的时间和地点,都与其他的同期生不一样,所以乌林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看到鳃棘鲈小队的成员了,特别是和她关系好的雀鲷。 啊可恶…… 乌林甚至忍不住回忆之前的事,以前还和其他的同期生一起上大课时,他们四人基本上是分开坐:锤头鲨要和他的朋友们挨一块:“因为你们都没有什么东西和我聊”,他本人曾这样表示。 鹰鳐一定要坐在最前面,认认真真听课,这似乎和他一贯留给别人的印象不太一致,可是事实确实如此——他是整个小组上课最专心的。 而鲸藤壶讨厌人多的地方,巴不得坐在最角落…… 但是乌林并不孤独,雀鲷就经常和他的小队的成员坐在她旁边,于是不知不觉中乌林的说话风格渐渐向鳃棘鲈靠拢——他本人以嘴臭和犀利的吐槽风格“享誉”同级生。 这就是为什么随着各个小组分开学习、上小课之后,锤头鲨他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乌林一针见血的吐槽渐渐消失,不自信的小习惯又重新展露出来,甚至还会在有人的情况下有意遮掩…… 搞什么啊? 我们仨第一次维修友谊就遇到这种挫折? 很明显躺在治疗舱无所事事的三人聊到了这件事。 锤头鲨对此有些不满:“我倒宁愿他嘴毒一点。” 当然找到这个问题的原因并没有耽误他们很长时间,想出解决办法倒是有点麻烦,不过在最终比对了鳃棘鲈小队的课表后,三人一致决定干脆让他们过来一起上课。 本来鳃棘鲈小队是没有资格和他们一起上课的,除非鲸藤壶提出申请——实际上是乌林代替他写的申请文件,天真的乌林想都想不到,重新投胎之后她反倒比上辈子提前了不知多久开始写公文。 四人小群: 锤头鲨:“万一他们听不懂怎么办?” 鹰鳐:“听不懂就听不懂,关我屁事。” 鲸藤壶:“提供了一个更高的平台,他们会认真学的。” 乌林默默窥屏,她不是不想制止——看到鲸藤壶决定让鳃棘鲈小队一起听课的时候,她就觉得很棘手了——但她知道到自己现在还不被允许拒绝这方面的好意:怎么回事,都躺着了还不安静一点,搞什么动静呢? 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大声密谋啊! 那么,她如何在不惹另外三个人生气的情况下婉拒呢? 乌林不大灵光的大脑第一次得到了挑战。 水母:“他们不一定乐意吧?” 鲸藤壶发送了一张聊天截图。 内容是这样的: 鲸藤壶:“和我们一起上小课。” 鳃棘鲈:“行。” ……啊可恶!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啊!鳃棘鲈! 最关键的是,这张图显示鲸藤壶刚刚才加了鳃棘鲈的通讯ID。 可恶!你们这些指挥都这么直来直去?话说的也太不客气了吧?鳃棘鲈你的嘴臭技能去哪里了?他这么理直气壮的语气你能不能硬气回怼啊! 乌林从这张截图里感觉到了鲸藤壶对自己浓浓的嘲讽:“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大失所望,退出了群聊,转而去和雀鲷私聊。 水母:“鳃棘鲈有没有和你们说什么?” 雀鲷:“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水母:“【冷笑.if】” 乌林根本不屑于和雀鲷斗嘴,直接下线去全息舱实战,这项决议最后还是在她微弱的抗议之下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