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不是情况特殊嘛!苓儿她受了惊吓,还未恢复。你这个做父亲的就别吓唬她了。” 姜母温柔的依偎进姜父的怀里,把人往外间软榻带。 “你还没说,你回来时干嘛的呢!”姜父前去议事阁,是为了修补宗门的结界。如今结界未成,身为主事的姜父却突然回来,议事阁那边会如此痛快的放人? 姜母性子温和,说话的语调软软的,落在姜父的耳朵里,像极了妻子在跟他撒娇。 他脸上的怒意,又散去了不少。 “她身体不适,也有婢女照看,哪需要你这般操劳。议事阁那边有掌门师兄……” 姜父的话,突然顿住。顷刻间,姜父脸色森冷,气势一变,磅礴力量陡然覆盖了整个山谷。 怒声诋喝:“是谁伤了你。” “……”什,什么? 姜母被他身上陡变的气势,吓得愣了片刻,待她正要答辩的时候,姜父已经松开握在她手腕上的指节,虚空抓向门外的书琴。 “说,谁伤了夫人?” “奴,奴婢……”被扣住喉咙的书琴姑姑,在姜父的威压下,瑟瑟发抖,一向伶俐的她,竟然组织不出半句话来。 “夫君,你这是干嘛?”姜父身上的威压,唯独避开了姜母。整个麒麟谷内外,也就只有她没感受到那股摄人心魄的强压。 “噗!”躺在床上的姜子苓,呕出一口心血,差点晕死过去。 “完了,完了,这个便宜父亲……什么都好,就是护短。尤其是对她那便宜娘亲,几近变态的爱护,除了他,旁人摸不得,更是碰不得,否则不死也要掉层皮。” 如今,她不仅抱了,便宜娘还因她灵力尽失…… 听着便宜父亲质问书琴姑姑的声音,姜子苓在心底叫苦不迭。 这回,没能死在天雷之下,不会是要死在姜父的青木剑手里了吧!想到姜父的那把能削星铁的青木剑……姜子苓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凄惨的下场。 “说,谁伤了夫人?”姜父的怒意蹭蹭上涨,杀气越来越盛。只因他在说话的同时,调取了体内的灵力,想替姜母调理身体的时候,发现姜母偌大的丹田空荡荡的,仿佛被人抽干了气海。 “身为夫人贴身仙侍,夫人伤重至此,你却完好无损。本尊看你是觉得命太长,不如本尊送你一程……” 姜父单手抚开凑上前来的姜母,逼问着书琴姑姑。 擒住书琴姑姑的手掌在不断收紧。 姜子苓仿佛听见了书琴姑姑的喉骨被捏得“咔咔”作响,她好想逃……可惜她昨夜才对原主的残念做了最后的道别,如今只有重新修炼至元婴境,方才能再使用魂遁之术逃生。 “不是,夫君你先放了书琴,你听我跟你说。”姜母也急了。 经姜父调理后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这会儿全拿来呐喊了。 “没人伤我,是我自己修炼的时候出了岔子,空了一身灵力!” “当真?” “当真。”姜母苍白的脸颊,满是汗水。 在姜父松开对书琴的挟制后,扑上去查看书琴姑姑的气息,见人还活着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被丈夫和书琴的对话,惊醒。一听是丈夫的声音,不及思索,便第一时间改变倚在床沿的坐姿,把女儿揽进怀里藏好。 当时她只记得要藏好女儿的头发,不能让丈夫发现女儿的异样。却忘了丈夫心思细腻,会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姜母唤人前来把昏死的书琴,扶了下去,又给怒气飙升的丈夫沏了一壶茶,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这几日不是在忙着修补护宗大阵的事吗?怎么有时间跑回来了?大阵已经修复好了吗?”哪能这么快?若是大阵已成,那动静岂能这般安静。 “哼!这倒要好好问问你生的好女儿,天罚那天夜里,她不好好的呆在屋里,大半夜的跑南梧山去作甚?”作死吗? 在议事阁受了一肚子气的姜父,提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姜父提到那天晚上的事,姜母的心咯噔的猛跳了一下:“这是暴露了吗?”姜母心底慌乱,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陪着笑容,语调再一次的柔和了几分。 笑问:“怎么回事啊?这天罚,还能与苓儿扯上关系不成?你可别吓我哟,苓儿她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哪有那本事?莫不是弄错了。” “没本事?我看她能耐得很。再过两年她能给这北剑仙宗给掀了。” “不至于,不至于。到底怎么回事嘛!”姜母放软的声音,带着几分黏糊,百媚佳人笑倾城不过如此。 丈夫是北剑宗的三长老,掌管着宗门的阵符堂。为人虽好面子了些,但是却是个不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 在宗门,除了分内事,向来不爱管闲事。能把他气成这模样的,也只有关于妻女的事情。最近她老实得很,已经许久不曾踏出过山谷,惹事的自然不是她。唯一的可能,就是前几日被雷劈焦的女儿。 “哼!”姜父又是冷哼一声。 “说嘛,说说看,是谁又去你跟前告苓儿的状了嘛,苓儿虽然淘气了些,却也是个懂事的,你可别听信了旁人的说辞,错怪了她。” 姜母娇气的依进姜父的怀里,羞涩的在姜父气哼哼的脸上,轻啄了好几口,软声细语的撒娇。 少顷,姜父终于开口和妻子说了个中缘由。 “昨夜外出历练数月的晴儿师妹,回了宗门。在路过南梧山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被天雷劈穿的山洞。那山洞里面有炼魂幡的痕迹。而这炼魂幡,恰好是去年她在魔域缴获的战利品。师妹为了彻底毁掉这个前任魔君的法宝,将其祭于北面的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