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抬头,就看见秦越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哦,不对,此刻不是阴晴不定,那明显是风雨欲来。
阮娇娇讪讪笑了声:“王爷,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如何知道本王的王妃在光天化日之下……”看男人!
看看又不犯法,阮娇娇心里嘀咕着站起来。
“王爷找我何事?”
秦越脸色铁青,当初阮娇娇就是垂涎他的腹肌,看着看着把自己折进去了。
如今看着眼前那一群光膀子的侍卫,“你连本王早上跟你说的话都不记得了?!”
“我……我记得。”阮娇娇自然是记得秦越说今日有什么名医要来的,但是谁知道什么时候来嘛。
她又没有离开王府,名医来了找个丫鬟来叫她一声不就好了。
“王爷莫动气,我们走吧?别让大夫久等。”
秦越也怕毒医久等后离去,于是压下怒气,牵着阮娇娇往前厅走去。
毒医刚从外面云游回来。这次来府里是来取故竹房里搜出来的那种药粉的。
毒医的性子十分古怪,只要他感兴趣的东西,让他求上门去也无所谓。
但是他没兴趣治的病,别人怎么求他,甚至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治。
秦越说过要找名医让阮娇娇拜师,毒医在京中就十分有名望。
正好今日毒医上门,秦越发现他身边还跟了一位徒弟。拜毒医为师不容易,但可以拜他的徒弟为师啊!
再说阮娇娇的目标也不是成为什么名医,只要会辨认一些药材就好。
而且毒医的徒弟都很特别。
拜毒医为师确实不容易,但不表示他不收徒。相反他收过不少徒。
每个徒弟只能跟他一段时间,而且这个徒弟身上肯定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毒医会教授每个徒弟不同的技巧。
所以很多年纪大,已经学有所成的大夫也会想拜毒医为师。
今日跟在毒医身边的这个,秦越觉得就是这种情况。
秦越带着阮娇娇来到正厅,里面坐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老头须发皆白,但是面色饱满红润,一看气色就不错。
他身后恭恭敬敬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看起来成熟稳重。
秦越刚要为阮娇娇引荐,阮娇娇就低声喊了一句:“脏老头?!”
秦越看了阮娇娇一眼。
老头看见阮娇娇也是站了起来,哪里脏?他哪里脏了?
老头也认出了阮娇娇,他外出云游时跟人打赌,说能治好一个中毒垂死之人,若是那人不醒过来,他甘愿进大狱。
因为他的治疗方法太过骇人听闻,中毒者还没醒,他就被关了进去。
阮娇娇那时女扮男装也在牢里,给他送了两个包子吃。
“哼!”毒医听到阮娇娇这么叫他,从鼻孔里哼了声。
秦越难得对人恭敬:“毒医前辈,这是本王的新婚妻子,她年纪小,言行间多有得罪。”
毒医摆摆手,毫不在意的样子:“药粉呢?拿出来我看看。”
秦越拿出一个草纸包交给毒医。
毒医立即放在桌上细细观察起来,还凑近闻了闻。
“嗯……曼陀罗、苦艾草、细辛……”毒医嘴里念叨着,“还有几味是什么……”
他伸出手沾了一点药粉就要往嘴里送。
“哎,前辈不可。”阮娇娇急忙出言阻止,“这药有毒,您吃了万一中毒怎么办?”
“哼!”毒医白了她一眼,继续将沾了药粉的手指伸进嘴里品尝,不过没有咽下去,很快就吐了出来。
他的徒弟见阮娇娇是好心,温和对她道:“王妃放心,我师父是毒医,他擅解各种毒。这么一点量要不了命。”
阮娇娇点点头,心里却道:他这么牛逼,不也没治好秦越的病么?那就说明他不会解这种毒,万一自己也中毒,那就好玩了。
“这药我先带走了,这就是让你中毒发病的药?”毒医利落的问。
秦越道:“我也不能肯定,但娇娇闻出其中有一种药材的气味在我的衣物和这药粉中反复出现。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吃了这种药的人,会爱上施药者。”
秦越说完也有些矛盾,因为这药效听起来实在太匪夷所思。
谁知毒医眼里却放出光来:“老夫听说西域那边有一种致幻的奇毒,人吃了之后被影响心智产生幻觉,甚至还会成瘾。”
“你这药粉里有曼陀罗和苦艾草的味道,这两味药都是致幻的。”
阮娇娇听毒医说得头头是道,心道原来这个老头在监狱里不是吹牛,还真是个厉害的毒医。
“那您得了这药粉,是不是就能想出破解之法了?”阮娇娇很希望秦越的病能被医治好,这样她将来至少不会因为他发狂而被杀死。
谁知毒医又白阮娇娇一眼,“哼!”了一声。
阮娇娇心道,自己大概是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