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不敢说话,小贩也缩着头不敢说话。
秦越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男一女相拥,又买了一对人偶定情的画面。
“咔”的一声,秦越手中的马鞭断成两截,“阮、娇、娇!”这三个字是秦越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念出来的。
小贩知道这定然是找着正主了,他心想:就这么个活阎王似的男人,不说话都能把人吓死,他要是个女的,他也选那温柔书生。
“他们可说要去哪里?”临云见秦越神色不对,连忙转移大家的注意,问那小贩。
“他们……说要去吃细粉。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临云心中暗骂一声,谁关心他们吃什么。
谁知秦越听完,倒是再没继续发怒,抛下一个“赏”字,就上了马。
边走边对临云说:“通知县令,城里的水路,陆路这两日全部封锁,一一盘查。”
临云等人很快拿着秦越的令牌去找了县令,县令也传达下去。
但就是那些官兵到江边时,秦知晏和阮娇娇刚好侥幸离去。
秦越得知官兵在水路遇到了形迹可疑的人,但这几个官兵并没看清船上坐的是什么人。他们没正面看见秦知晏,更别说是阮娇娇。
所以阮娇娇有可能还在城内,也有可能已经坐那艘船南下。
“临云,你传我的令,严查吴江沿岸所有的渡口,这两日凡是上岸的都要查看户籍和路引。”
“是!”临云应声而去。
大齐的户籍制度不可谓不严格,像阮娇娇这种官家小姐,算是贵籍,很好识别。
而秦知晏这种……他若是光明正大的走,凭借他身上带的玉牌就能畅通无阻,但定然也会惊动当地官员。
不过秦越觉得秦知晏也不会蠢到暴露身份,但他已经有了他们的踪迹,就像猛兽嗅到猎物的气息,下一刻就是致命一击。
风吹动烛火,红色的帐幔影影绰绰。有个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慢慢靠近,带着依稀的铁链碰击声。
阮娇娇躺在床上,人却不能动。甚至连扭头去看都做不到。
“呼哧呼哧”的呼吸声由远及近,这声音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阮娇娇努力回忆,忽然想到这不就是秦越发病时的房间吗?那这呼吸声……
她想起身躲藏,可是浑身僵硬却做不到。忽然一张冰寒的脸猛然出现在她面前。
“啊!”阮娇娇短促的叫了声。
秦越抬手,手中是闪着寒光的利刃:“阮娇娇,你敢逃婚,本王现在就将你的四肢砍下来!”
“不,不要,你别过来,秦越……”
“娇娇?娇娇别怕。”秦知晏将阮娇娇紧紧抱在怀里,“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阮娇娇睁开迷蒙的双眼,船只摇摇晃晃,她感觉好像还在梦里。
阮娇娇猛地推开身边人,这才发现秦越变成了秦知晏。
“娇娇,别怕只是个梦。”秦知晏单手撑在身后,跌坐在地上看向她。心里暗暗发誓,日后一定要护好她,不再让她受秦越的欺凌。
“对不起。”阮娇娇有几分歉意。
“没事。”秦知晏掸掸手站起来,自然而然坐在她的床铺边,“别怕,接着睡,我在这儿守着你。”
船舱里很简陋,只有一张硬木板拼成的床,夜里又冷,秦知晏之前就和衣躺在长椅上对付一晚。
阮娇娇虽然觉得他坐在床边有些暧昧,但到底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阮娇娇再度闭上眼,秦知晏靠坐在床边,身边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觉得十分幸福。
过了片刻他看见阮娇娇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想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但是捏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时,仿佛有一股舒畅的电流通过皮肤传递到他全身。
“呼。”秦知晏忍不住轻轻出了口气,为什么牵她的手都这样有感觉?他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
秦知晏俊美如玉的脸上泛起一层薄红,缓缓低下头,将唇贴在她手背上。接着又大胆俯下身,轻轻吻了下她的眉心。
“娇娇,好喜欢你。”
阮娇娇的手,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水路走了三日,原本船家要找一处日常停靠的船坞靠岸,但秦知晏阻止了他。
通过这三日的接触,船老大虽然有些畏惧秦知晏,但也知道他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还承诺靠岸后会给他一笔银子,银子多的他足够再买一条新船。
富贵险中求,秦知晏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此处已到云州境内,你找一处隐蔽的芦苇丛停靠。”
“这……”船老大想说芦苇丛旁多是滩涂,不好停靠。但最后还是妥协了,“老夫知道有一处废弃的船坞,地方偏僻,就是上岸后还要走一段山路才能进城。”
“无碍,有劳了。你们上岸之后,就说从未见过我们。”秦知晏说着将一袋装好的碎银抛给船老大。船老大接过沉甸甸的袋子,打开一看,笑得见眉不见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