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事情涉及到母亲,沈云裳心中着急,对着紫云急急问道。
“这……”
紫云见自己说漏了嘴,忙下意识看向宋清雨。
“紫云,你不用去看母亲,我只问你发生什么事了。”
重活一世,沈云裳把母亲看的比天大,容不得她出半点纰漏。
“是苏姨娘!之前主母去园子散步,碰见了在亭中小坐的苏姨娘,苏姨娘仗着有孕,竟让主母给她让路!不过主母她心肠好,也懒得计较,就往后稍了稍,谁知突然从旁边冲出一只野兔!本就刚下过雨,地面湿滑,主母又是站在石子路上,一下子被惊着了,脚一滑就跌到了池子里,好在那时张大夫去找酒喝,就赶忙跳进池子里救了主母,从那之后便滴酒未沾,一直到小姐回来。”
“竟是这样!”
沈云裳虽然并未在现场,但从紫云的描述中就已经感受到当日的凶险,还好,幸好有他。
沈云裳招招手,让侍灯去给知书传信,再送十坛好酒到张妙手住处。
侍灯前脚刚走,后脚沈秉文就风风火火赶来,手在胸前握紧成拳,一双眸子好似能喷出火来。
从宋清雨病下后,沈秉文便无事不来同心苑,此时又这般怒意冲天,一时间让人摸不着头脑。
沈秉文对先看着的沈云裳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径直冲到屋内抓住了宋清雨的手腕。
她身子才好,还不是很有力气,被沈秉文这么一抓,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生病?哼,你演的倒好!”
说完,一把把宋清雨甩在了地上。
这话说得宋清雨和闻声赶来的沈云裳一头雾水。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宋清雨已经撒手人寰,沈云裳实在想不到沈秉文到底是因为什么来同心苑发这么大脾气!
宋清雨被这么一甩,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伏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用手轻抚着胸口。
“你还在演!什么生病!原来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亏还让我去宫里给你请太医,丢了我多大的脸面!”
沈秉文此话一出,宋清雨和沈云裳都心下一惊。
宋清雨中毒,本是板上钉钉的事,上一世还因为这事丢了性命,难不成是苏姨娘又说了些什么!
“主君以为,从前的种种,都是我在骗你?”
宋清雨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沈秉文,一双美目瞪得溜圆。
她和沈秉文年少夫妻,不求日后能恩爱非常,只求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苏叶被抬为姨娘后,两人渐渐离心,她便转为求能舒心到老,没想到却中了蛇毒!
沈秉文这副嘴脸,实在是让宋清雨太过伤心,从前的种种夫妻情分倒像是假的!
“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倒真以为你病重,若不是今日下朝,宫中从前为你医治的两位太医拦住我,说了好一通话,我还真被你蒙在鼓里!”
宫中太医!
宫中太医向来都是唯惠妃的命是从,她在宫中之时,帮着皇后扳倒了惠妃,这事难保不是太后授意的,母亲与皇后一母同胞,她帮着皇后,太后就来对付她家里人!
沈云裳的手攥紧成拳头放在身后,她恨!她没想到步步为营,却仍然是四面楚歌,连口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她!
“父亲此言差矣,宫中太医也不过是听命于人,不仅怎敢确信他们说的就是对的!况且女儿在宫中…”
沈云裳刚想给他分析宫中的关系利弊,却被沈秉文打断。
“住口!你现在是越发大胆了,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眼中闪出一股杀意。
“我说你怎么在他来府中后行为愈发乖张,原来是找着亲爹了!”
也难怪沈秉文生这么大气,原来是他以为宋清雨借着看病的由头与张妙手私会,哪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况且他还是朝中一品大员,这事还是由宫中太医告诉他的,若是这事被宣扬出去,别说官声,他就是活在世界上的脸面都没了!
“口说无凭!父亲怎可因为猜忌便质疑母亲的为人?女子的清白最是要紧,若父亲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冤枉母亲,想必外祖和姨母也不会安心!”
沈云裳这是借机提点,若他再胡言乱语,自然有人会惩治他,再者,女子最重名声,沈秉文说者无意,隔墙有耳,万一苏姨娘听者有心,拿这事对付她们母女,倒是不好办了。
“口说无凭?前些日子青山都见着他们在水里搂搂抱抱,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这次的事情倒是颇为麻烦,沈云裳没想到有朝一日,苏姨娘居然会和太后联合起来,青山本就和苏姨娘有些联系,现下青山和太医都这么说,任凭是谁也会起疑心!
这次的布置可谓是天衣无缝,好恶毒的心肠!
沈云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推说想要出恭,先行离了同心苑,而后解下了身上的荷包。
那荷包小小一个,精致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