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又皱又脏,黑一块绿一块。
禁军首领先派了两个人去跟沈禀文回话,又连忙蹲下身子扶起沈云裳。
沈云裳是他看着受封赏的,自然知道孰先孰后。
沈云裳起身后,理了理头发,对禁军首领点点头,道了一句多谢。
对上他充满疑惑的眸子时,又补了一句。
“四妹妹难得出来玩闹,野了性子,我也刚寻到她,这就带她回去。”
禁军首领打量着沈云容身上早已经看不出样式的衣服,感觉不是寻常贵女所穿规制,不过碍于沈云裳在这,也没敢多问,只当是华丽些的衣服。
他们这些为皇家办事的人,都是把脑袋别到裤腰带上,多说多错,知道的越少,越容易不被人针对。
看来这个禁军首领也是有些眼力在身上,想着她正在四处笼络人才,就出口问了一句。
“首领忙碌一番也是辛苦了,还不知道首领姓甚名谁?”
听到扶玉县主问他姓名,禁军首领只觉得以后仕途有望,沈云裳如今不仅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更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若有她提携,以后的路多少也好走些。
想到这里,他恭恭敬敬拱手行了一个军礼,朗声说道“微臣姓李名辉,见过扶玉县主!”
声如洪钟,辽阔洪亮,正如他人,长的威武雄壮,一看就是常年习武。
沈云裳点点头表示晓得了,随即就要带着沈云容回营帐子。
沈云容的眼神,却在她和李辉之间不断扫视,脸上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沈云容回了营帐,自然免不了又是被沈秉文一顿说教,她哭的梨花带雨,沈秉文看着心里也不好受,只骂了几句,就让她不许再掉队,否则回家继续禁足。
一提到禁足,沈云容又想起从前害的她屡屡禁足的沈云裳,恨得牙根痒痒。
沈云裳,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女儿知错了,往后女儿不管去哪,都会邀二姐姐同行,父亲可该放心了。”
沈秉文看了看沈云裳,这个女儿还没出过什么差子,是格外的贴心稳重,又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容儿跟着她总没什么坏处,便点点头应下了。
沈云裳的心里却咯登一下,之前她们在瑶雪苑的时候已经撕破了脸,照理说,沈云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跟她在一起,怎么如今竟主动要求与她同行?这其中必定有诈!
一夜过去,众人都在忙着收拾行囊,今日再赶一天的路就要到秋猎的草原了,大家的情绪也都高涨起来。
“哎呀!小姐的荷包怎么丢了!”
侍灯轻呼一声,瞬间引起了沈云容的注意。
现在还没到草原,她们扎的是简易的营帐,沈云裳,沈云容和沈云皎同住一顶帐内,沈云容自然听得见她们说什么。
“现下正是要启程的时候,这事万不可声张,若是耽误了行程,你我可吃罪不起!”
嘱咐完了侍灯,沈云裳整理下衣袍就出了营帐,沈云容的心里实在是乐开了花。
按理说丢了荷包这种贴身物件,必定要大肆宣扬,以免有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攀附权贵或者污人清白,沈云裳如今既不便做这件事,那就让她沈云容来办吧!
沈云容穿好衣服出了帐子,先是找到了一个放哨的小卒,从手上褪了个绞丝银镯子给他,让他把李辉带过来。
毕竟,禁军首领,虽说是侍卫,也是在皇上跟前当差,以她的身份轻易是见不到的。
那小卒收了银镯子,揣进腰间,又满眼淫笑地看了眼沈云容,这才跑去办事。
不出一刻的时间,李辉就跑了过来,那小卒跟他说沈秉文有事传他,结果到了这里,却只有沈云容一人,他心下生疑,也没敢轻举妄动。
“李首领莫慌,是我叫你来的,云容实在是有事想拜托李首领。”
李辉对沈云容还是有些印象,昨日就是她和扶玉县主在一起,想来两姐妹若是感情不深,她走丢了,扶玉县主也不必寻她。
脑海中一番较量过后,李辉双手抱拳,浑厚的声音响起“李辉但听小姐吩咐!”
沈云容勾唇一笑,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荷包,轻轻放在了李辉的手心。
沈云裳自然不止一个荷包,每个荷包里面都放着不同的花瓣,以达到熏香的效果,沈云容就是从她的衣箱里偷拿出来一个,交给了李辉。
“这…”
李辉一头雾水,眸色也变得冰冷起来。
“小姐,这是何意?”
“二姐姐说,昨日去寻我,李首领辛苦了,这枚荷包是姐姐的贴身之物,等到了草原,她未必有时间顾及你,你只要带着这枚荷包就能够去找她,让她带你去见皇后娘娘,以成首领的青云之路!”
沈云容说的有理有据,李辉虽然心下还是有些怀疑,却还是把荷包收了,藏在袖中。
他对着沈云容拱拱手,转身就回去当差了。
布局已成,就算她沈云裳有金蝉脱壳的本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