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乘风一连打倒了四人,他站在瓢泼大雨中,此刻头顶身侧,居然腾起了淡淡的白雾,我知道,这是他体内气息急速流转,导致体温升高,蒸腾身上冷雨的表现。
我鼓着掌,走向场内,搭上他的肩头,笑看着他,说老头,真尼玛,服了服了...
袁乘风一脸的桀骜,貌似仍是战意无穷,我一把举起他的手,向四周大声高呼:“洪门龙头,袁乘风!”
其实这太中二,说实话我也浑身鸡皮疙瘩不自在,但怎么说呢,群情激昂的时候,洪门的帮众们,需要这一下。
果不其然,随着我高呼出声,唐人街里响起震天的呐喊:“洪门!龙头!袁乘风!!”
洪门至此,真正重生,袁乘风一世英雄,大概也可以如他所说,无愧于天地之间。
我聂哲,总算干成了一件判官应该干的事。
我凑到袁乘风耳边轻声说:“你先下场,稳一稳他们的情绪,别闹出暴动来了,警察和防暴队应该早就把整个中国城都包围了...”
袁乘风二话不说,对着我一弯腰抱拳,轻轻退入人群。
随着他的脚步,四周的人众自发的让开一条道路,袁乘风身受万众瞩目,在这一刻龙头威严尽显。
对面的马克人众,人人的脸色都像吃了屎一样。
我笑看向他们,待欢呼声稍歇,我对着他们轻声笑语:“怎么样,咱们中国的功夫,怎么样?”
眼前的形势强弱太明显,任这个马克再疯狂,我想着他也该适可而止才对,谁知他竟然像疯子一样,冲着我满脸狰狞的咆哮:“你这个黄皮猪,你有本事,就自己下场,跟老子一对一!!”
他这句话一出口,全场原本嘈杂的声音忽然静止,片刻后,一声声怒骂声响起,原本情绪好像稳定了不少的洪门人众陡然间爆发了极度的怒气,我简直看到有好些人,已经在往这边冲来。
我立马高举手臂,待我一举手,人群好像安静了下来,但仍有叫骂声响起,好半天才渐渐止息,我对着四周黑压压的人群一抱拳,用中国话朝他们喊:“兄弟们,今晚到此为止,都散了,改日我聂哲再相邀各位,咱们把酒言欢!”
轰的一声,人群里传来纷纷的议论声,哪怕没有人高声大喊,但万余人在这里,那声音,也是远远传开。
袁乘风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那饱含内息的声音嗡嗡作响,压过了一片嘈杂:“判官有令,不得有违,洪门兄弟遵命!”
他这一句话响起,貌似比我的话要有用的多,人群中传来齐声的呼喝声:“洪门兄弟遵命!”
熙熙攘攘声中,人群开始由外而内,渐渐退去。
马克那一行人一脸懵逼,显然是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不得不让所有人退去。
今晚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我原本的设想。
在我的预计中,今天应该能来个2000人左右,那已经是非常浩大的声势了,可我没曾想到,我发出了太平令,居然在短短时间里,就召集了一万多人来到这里。
这甚至惊动了唐宁街和白金汉宫,我早就收到报告,警方早已经把中国城附近的八条街道戒严,因为担心警力不够,他们甚至调动了隶属于军方的防暴队,装甲车都来了不知道多少台。
刚才袁乘风的一战,早已经挑动了在场所有人的热血,眼下这个不知死活的马克,居然还敢公然挑衅我,我怕接下来控制不住场面,就真的会发生一场无法收场的暴动。
我不担心自己,但这些来的洪门众人,总不能把这一万多人全拖下水。
倾盆大雨渐渐止歇,人群也在有序的退去。
我对着满面狰狞的马克扬扬眉:“你回去自然会见到你的家人,至于你我,我建议你适时的收手,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马克脸上似有犹豫,他回头看看身后的众人,他们脸上都有就此退去的意思,他又看看被袁乘风三五两下打倒在地的几个人,脸上狰狞之意重现:“中国人,我记住你了,我们的账,不算完!!”
说完他就转身欲走,我朝着他叫了一声:“喂!”
马克转身回头,依然是满脸的不服:“怎么?!”
“既然不算完,那你们,就把命留在这里好了!”,说完我不等他们答话,直接扑向他们一群人。
......
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聂哲了,我现在充分的理解了老段曾经告诫过我的道理,胖子的死告诉我,有些祸端,就是起始于心慈手软。
这个谢尔比家的马克,既然听不进劝,与其我给自己留麻烦,给身在伦敦的洪门兄弟留麻烦,那还不如,直接把他的命留在这里好了。
......
泰山上,冬天有多冷,我可以这么告诉你们,你如果出去尿尿,得快一点,如果尿的慢,你的丁丁和地上,会形成一根冰冻的尿柱。
我特别喜欢在冬天上泰山,我喜欢那里的冷风,喜欢那种肃杀萧条,一片雪白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