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着约翰逊的样子,张开双臂,接受这扇紧闭大门外的黑衣大汉搜身。
他们搜查的很仔细,嘴里说着sorry,但手上丝毫不放松。
我对约翰逊皱着眉:“我真他妈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跟你来受这个侮辱...”
约翰逊脸绷的挺紧,貌似我的态度让他有些失措:“聂,跟我可以随便,但是进了房间,你懂的,please , respect...”
我撇撇嘴:“respect?瑞你妹...如果我没记错,我好像是你们请来的...”
约翰逊哭笑不得:“聂,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知道这张桌子意味着什么吗?!”
两个黑衣大汉仔细搜查了我跟约翰逊的全身,这才轻轻敲响了房门,胡桃木的双开门自屋内打开,与明亮的廊道形成鲜明对比,屋里一片昏暗。
约翰逊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进入房间。
我跟约翰逊举足入内,房门在我们身后关闭,室内顿时黑暗下来。
我屏息凝视,室内贴墙的地方,忽然亮起一盏落地灯,灯边有两把座椅,约翰逊率先向前,在座椅上落座,我随着他一起前行,走前几步,发现廊道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有一张长桌,桌上亮着些台灯。
这张人类历史上最神秘的长桌,终于出现在我眼前。
约翰逊在落地灯前的座椅上落座,灯光照亮他全身,他见我没有落座,而是注视着不远处的那张长桌,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提醒我落座。
我双手插兜,撇了撇嘴角,望向长桌。
桌上分左右各亮着五盏昏暗的台灯,灯光设置的很巧妙,正好照亮桌台,却看不见桌上之人,灯只有十盏,与传闻中的十二盏并不相符。
“聂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长桌上有人说话了,那是一把苍老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可惜我不是外语专家,听不出口音的来历。
我回头看看约翰逊,又看看长桌,笑着说:“你们光明会,原来都是属老鼠的?”
约翰逊闻言面色都变了,一脸尴尬的站起身来,扯扯我的衣角:“聂,这里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我咧嘴一笑:“不是开玩笑的地方?我怎么觉得,你们请我来,就是跟我开玩笑的?”
“哦?聂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说?”,那把带着口音的声音跟我对话。
我脸上带着微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聂哲,聂先生,你是华夏的判官,在我们西方世界,称你为东方的地下皇帝...”
我嗤笑了一声,揉了揉鼻子:“地下皇帝吗,那可不敢当,不过,如果我记得没错,好像是你们有求于我吧?”
“没错,我们确实想请您帮个忙...”
“这样啊...”,我顿了一顿:“你们说帮,我就要帮?你们算什么东西?!”
我这话一出,长桌上细碎的响起了些声响,黑暗中,隐约传来不满的闷哼声。
“聂!!”,约翰逊面带怒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please!!”
我甩开他的胳膊,一声冷笑:“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未开化的野蛮民族脑子里装着什么,不过在中国,如果要请人帮忙,通常都会客客气气,待以上宾...”
我丝毫不顾约翰逊的尴尬,指指那落地灯下的两张座椅,对着黑暗中的长桌冷笑两声:“你们当我是狗,在灯光下给你们观赏?就凭你们,也配?”
说完我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反身走向门前,约翰逊在我身后焦急的招呼:“聂,别急着走...”
我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一人站在门边,我驻足停顿了两秒,那人没有开门,我二话不说,直接对他出手,这一出手,我才知道,我赌对了。
门边的那人,强的离谱。
我在黑暗中毫无征兆的对他发难,按理说应该轻松把他制服,但是我的第一拳,就被格挡住了。
不止是被挡住,迅捷有力的反击,在顷刻间就像我袭来,我跟那人在一片黑暗中展开缠斗,短短数秒之间,我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击败他。
我唯有退后。
约翰逊这时也赶来我身边,语气里透着焦急:“聂!不是你想的那样,在黑暗中议事,是我们的传统!绝不是不尊重你!”
“让开!”,我一声暴喝:“我不与老鼠为伍!”
约翰逊被我陡然间的暴怒惊的后退了两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色,这时自长桌上传来话语:“聂先生,请不要误会,黑暗中的光明,只是我们协会的传统仪式...”
我一声冷笑,不置可否。
“山姆,把聂先生的座椅,摆到长桌上来...”,那把口音浓重的声音吩咐到。
我身边的人动了,他走到落地灯前的座椅边,将座椅搬至长桌的尽头。
当他走到落地灯前之时,我的瞳孔猛然间收缩,我知道他是谁了!
刺杀教皇和安东尼的那个杀手!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