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兄弟俩在豪宅里闭门不出,今天一大早就把家里三十几个亲戚急匆匆的赶去了澳门,向家人惊疑不定,但素来知道自己家里牵扯的事情太多,兄弟俩在家里又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当下也不敢多问,就让保镖陪伴着出了港岛。
昨天还热闹非凡的豪宅里,如今仅剩了两兄弟,和百来个守护在宅子周边的保镖。
赵长林焦躁不安,在书房里踱着步,嘴里不时嘟嘟囔囔的怒骂,赵长青坐在宽大的书桌后,也是愁眉紧锁。
“干脆在暗网悬赏,找杀手怼烂个扑街!”
赵长青摇摇头:“有几个杀手能比得上龙五的?他都败了,一时间去哪里找比他还厉害的?!”
“那怎么办?任人宰割?!”
赵长青长长的吸了口气:“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去找袁公试试了...”
赵长林瞪大了眼:“那个老不死的?!他会管咱们的事?!”
赵长青叹了口气:“死马当活马医,他不是最讨厌大陆仔吗,说不定有戏...”
......
港岛元朗,远离都市喧嚣的未开发地区,有一个小小的村落,村里的民居都是青墙乌顶的老房子,一派田园风光,说不出的好看。
村东头有一间大院,前后三进,院子的主人姓袁,今年80多了,腿不麻眼不花,一顿饭半斤酒,说起话来还能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周围的十里八乡,人人都知道这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在当地备受尊重。
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受人尊重,谁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是好像任何人,走到袁公面前,说话都要弯腰低头。
比如现在的赵长青和赵长林兄弟俩。
这赵家的两个主心骨,此行前来前后共有四辆车,没有一辆敢靠近这个小院,都是在远远的两条街道外就停下,十几个保镖都不敢上前,就只是远远的目送兄弟俩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恭恭敬敬的敲响院门。
院子原本就敞着门,两兄弟还是不敢冒然进入,不轻不重的敲响了院门,乖乖的站在院外等待。
不多时,一个貌似是仆佣的村妇来到门前,看着门外的兄弟俩,赵长青陪着笑:“阿婶,请问袁公在家吗,麻烦通报一声,赵家兄弟俩,来给老爷子请安了...”
那村妇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身进屋,片刻间回转来,对着两兄弟毫不客气的逐客:“老爷子说了,不见!”
赵长青陪着笑脸,从兜里摸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阿婶,麻烦你说句好话,就说赵家兄弟,是替港岛道上的兄弟们上门的,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老爷子...”
那村妇瞥了两眼赵长青,不置可否的转身进屋,再出来的时候脸色稍微好看了点:“进来吧...”
赵长青长出了口气,弯腰低头,将红包塞进她手里,陪着笑脸随行在她身后。
赵长林在一边见一个村妇都敢对他兄弟两人爱理不理,登时心头冒火,紧皱着眉,赵长青狠狠的对他一瞪眼,他才吸了两口气,缓和了面色。
第二进院里,有一株桃树,此时正当时节,满树的桃花朵朵粉红,缤纷夺目。
树下茶台边,坐着一个身穿长衫的老人,须发皆白,对着进院的赵家兄弟瞟了一眼,就不再搭理。
赵长青和赵长林两步抢上前,放下手里大包小包的礼盒,双手抱拳,对着老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老太爷,赵家兄弟给您老人家请安...”
那老人气派大得很,看都不看兄弟俩,随意对着茶台边一指,赵长青和赵长林俩人连忙赔着笑脸,在老人面前落座。
“老太爷,近来身体可好?”,赵长青满脸堆欢,献着殷勤。
老人面露不屑,瞥了他一眼:“别跟我来这一套,有话直说!”
赵长青连声答应,小心翼翼的开口:“诶诶,原本不该来打扰您,但是实在是遇上了麻烦,不来不行...”
老人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们赵家哪干过一点正事?!你们家没麻烦才是怪事!”
“诶诶,老爷子教训的是...”,赵长青连辩解都不敢。
“又是跟哪个字头起冲突了?!”,老人自顾自的喝着茶,连给赵家兄弟俩倒一杯的客气都没有。
“一个大陆人...”,赵长青垂着头,貌似一肚子的委屈。
老人皱了皱眉:“大圈?”
赵长青低着头,轻言轻语:“不是港岛上的大圈帮,才来没多久,一来就说要踩平宏兴,现在宏兴社的大佬们,人人带伤,昨天还被他摆了一道,被条子弄进去三百多人...”
老人愣了愣,放下手里的茶杯:“不是大圈的人,能动得了宏兴?!”
赵长青叹了口气,面有难色:“那人心狠手辣,当着我的面,割了宏兴坤仔的肉,下火锅,还逼我跟阿洪两人吃,我们不从,他就自己在桌上吃...”
老人皱着眉,将信将疑:“你们不是在拿老头子我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