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丽思卡尔顿酒店的117层,这里有全世界楼层最高的一间总统套房,人民币八万五一晚,我直接开了一个月。
我跟丁铃和小六来到位于103层的酒店大堂,操着普通话说要开三间房时,酒店前台小姑娘虽然当面彬彬有礼,但那藏不住的白眼还是在转身的间隙里被我捕捉到。
“先生,现在来开房,也是没有折扣的哦...”,那小姑娘貌似善意,实则话里有话的对我提醒。
我笑了笑没理她。
小六反正永远都是一副小痞子的样子,含腰驼背,走到哪都是一副没正形的模样,丁铃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反正谁都要在她的气场下矮一头,我就更别说了,谁会在意蝼蚁怎么看待自己。
直到听说我们要一间总统套房,和两间豪华行政房,一住就是一个月,那前台的小姑娘才貌似有些惊讶,手忙脚乱的帮我们办理入住。
连房费带押金,直接刷了600万,这几年大手大脚管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钱这玩意,现在对我来说就真的只是数字而已了。
进到房里,都已经凌晨三点了,我见丁铃跟着我,没有回她自己房间的意思,不觉有些奇怪,这些年来她早已经养成了习惯,晚上跟我分房睡。
丁铃随着我的脚步来到套房的落地窗边,虽然已经是凌晨三点,脚下繁华的城市夜景依然璀璨夺目,我望着窗外,她看着我。
“聂哲,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吧?”
我愣了,丁铃很少会对我说这样的感性的话,我不解的望向她,她怔怔的看着我,眼眶都红了:“那身手,绝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
我哑然失笑,原来丁铃说的是这个,这几年我确实没有在丁铃面前展示过身手,平时办一些事情,随随便便动用一下山门力量就轻松搞定,根本就没有需要我亲自动手的时候。
刚才打倒了几十人,不过是我一时兴起,想试试自己的身手而已,想不到却引来了丁铃的感慨。
我对丁铃笑了笑,说我也就是从泰山上掉了下去,掉到一个洞里,山洞里有个白胡子老爷爷,给了我一本秘籍,我练着玩,出来就天下无敌了...
丁铃对我的笑话完全没有反应,就是看着我的眼睛:“聂哲,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捏捏她的鼻子,笑着说你想多了,不过就是长大了,我都三十了...
丁铃忽然泪如雨落,扑到我的怀里,哽咽着对我倾诉,说聂哲,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我们都会跟你一起分担,你不要这样,把事全藏在心里...
丁铃这一纵体入怀,顿时让我手忙脚乱,真是久违了,丁铃的拥抱...
我轻轻的把她揽在怀里,她呜呜咽咽哽咽不止,我闻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发香,怀里抱着丁铃看似坚强,实则柔弱的身躯,禁不住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我没有办法回答丁铃的问话,没有办法告诉她,我要面对怎样的敌人,没有办法告诉她,老段有一个怎样残忍的计划。
待她哽咽渐缓,我推开她,帮她抹去眼角泪痕,笑着说太晚了,早点回房洗个澡睡觉...
......
丁铃走后,我躺在浴缸里美美的泡了个澡,这个浴缸很大,四四方方,再塞两个人进来都绰绰有余,浴缸就在浴室的落地窗边,自窗口望下去,美丽的维多利亚港就在脚下。
我灌了口酒,点了根烟闭上眼睛,眼前闪现的是丁铃离去时哀怨迷离的目光,我叹了口气...
丁铃,你说的没错,我的身手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
李大和王二这两个疯子,自打第一天传授我功夫,下的就是死手。
这俩傻逼虽然没打得我筋断骨折,但是每一次跟他们动手,基本都是练一回躺两天的结局,那周身挨的拳脚就不去说了,李大这个狗娘养的,最喜欢拧着我各处的关节,非给我拆脱臼了才罢手。
照他的话说,这还是好意,说关节没事多拆拆,对灵活性有帮助,更何况他使的是阴劲,还问我是愿意被他拆关节,还是愿意挨王二那沙包大的拳头。
对比起李大充满技巧性的擒拿,王二走的是纯刚猛路子,用王二的话说,挨过他的拳头,再跟别人动手,挨两拳那就跟挠痒痒没区别,所以他不能收手,下死手揍我,纯粹是为我好。
你根本就没办法跟这俩傻逼讲道理,因为用他们的话说,谁的拳头够硬,谁才有资格说道理。
我只能老老实实挨揍,在经年累月的挨揍里,偶尔抽冷子打李大一拳,还王二一脚。
这就是我每年要上泰山待几个月的原因,上去挨揍。
从去年的下半年开始,李大和王二单独一个人,已经拿不下我,然后他们俩就开始一起上了,我发现他们那个什么鬼“天下一门”,就他妈是完全不讲武德的门派,单打独斗搞不赢了,就围殴。
于是我好不容易跟他们打了一段时间的平手,不用一动手就躺两天,结果这师兄弟俩一起上,我又开始躺